,女子犯下要进监狱的重罪的情形并不多见,东海市区及卫星城镇共有上千万人,女子监狱人口不到万分之一。 而男子监狱就有近万罪犯处于服刑状态了,也就是接近千分之一的监狱人口比例。 不关注这些信息的,其实想想会很可怕,一千个人里,便有一个人因为犯罪关进监狱。 而实际上,陆铭读法律的,自然知道,东海的监狱人口比例,其实很不错了,比前世自己的祖国还低,比前世西方某大国,更要低得多。 现今陆铭就在费列山谷女子监狱的探监室内静静的坐着。 今天11号,是探监日,探监室内坐满了人。 其实要想今天探监,最起码要提前几天进行申请。 陆铭却是参加完会议直接过来的,但他口绽莲花,拿了律师证,将女狱长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特批,准予陆铭参加18点,也就是最后一批的探监。 现今的探监室不似前世有玻璃相隔之类,就是一张张小桌子,探视者和囚犯相对而坐,但严禁传送任何东西。 四周高大的女狱警们,看着这些探监者,也满是警惕。 而探监者多是犯人的至亲,都伸着脖子翘首以盼。 终于,那边小门被打开,穿着囚服的女犯们鱼贯而入。 有探监者,已经开始小声啜泣。 陆铭看着慢慢走过来坐在了自己面前的高王氏,一时有些怔忪。 灰色囚服,而且明显在里面是不允许化妆的,面容憔悴,头发剪短了些,也有些枯干,和昔日一袭旗袍优雅高贵的那美少妇,已经判若两人。 但高王氏脸上的笑容很开心,“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陆铭苦笑:“我也没想到,探监的名额里,有我一个,不然,还要费些事呢!” 高王氏轻笑:“我怎么会不写上你呢?” 陆铭想了想道:“我来,是想问问李汉朝,你和他熟悉么?你们党内的同仁。” 高王氏想了想,“艾顿州的那个李汉朝么?”抿嘴一笑:“你要调查一个人,现在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我多的多吧,真是为了他来的?” 陆铭笑笑:“看来你精神状态很好,而且,还是那样喜欢幻想。” “当然,我现在在里面,吃得好睡得好,每天编织,生活很充实。”高王氏微笑着,看了眼陆铭,“恭喜你了,而且,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开东部联盟的首脑会议吗?” 陆铭一笑:“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里面有报纸看。”高王氏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来,真是很开心。 陆铭一时心里倒微微有些歉疚,但还是要继续正题,“艾顿州正义党的党鞭李庆和,是不是和高先生曾经关系很好?” 高王氏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有谁会理我呢?” 陆铭点点头:“我本想以你的本事,便是在牢里,遥控外面的事情也很简单,但看来,我想错了。” “我想以后活的简单一点。”高王氏笑着,还是盯着陆铭看。 陆铭咳嗽一声,“我给你买了些水果和好吃的,还有生活用品,他们应该不敢克扣,回头检查完会如数交给你。”站起身,“我就走了!” 高王氏轻轻点头:“祝你越来越好,也谢谢你!” 陆铭起身,走出了探监室,但感觉得到,高王氏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背影。 外间是长长走廊,旁边铁丝网隔离的小广场,应该就是犯人们日常放风的场地,不过今天探监日,又到了傍晚,小广场里并没有犯人,倒是有几名女狱警在踱步。 其中有个身材特别高大的,此时快步走过来。 陆铭本来没在意,可突然一怔,女狱警越走越近,原来是一个多小时前,被自己驳斥的哑口无言的那监狱长,叫朱蒂,不知道怎么,爱穿绿色狱警服,身材极为高大,应该有一米九多快两米,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呢,加之彪悍的身材,很有压迫感,颜值倒是可以,称的上面目姣好,而按照自己现今审美,能称的上姣好,七十分以上的,平常人眼里,绝对算得上美女了。 也是,二十多岁就做了监狱长,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有时候,颜值也是特别有利的武器。 看她走过来的方向好像要跟自己说话,陆铭便停下了脚步。 “原来您是陆将军!”和一个多小时前灰头土脸气得咬牙不同,这位女监狱长前倨后恭,满脸笑容。 陆铭笑道:“是我。” 朱蒂笑容更是灿烂,一个多小时前,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高傲的鼻孔朝天呢。 “玛丽早跟我说过您,但我不太关心政治,但第一次遇到陆将军您这样的人,我突然想起玛丽的话,刚才打电话,跟玛丽确认了您的身份。” 陆铭笑笑:“哦,你是玛丽的好朋友。” 玛丽海王一样的女孩,只怕人以群分,这朱蒂怕也差不多。 当然,这是她们自己的性观念,自己自不会双标鄙视她们,因为真心底男女平等的话,自己和她俩,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吧。 而且,自己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贞,从某种角度,比她俩还糟糕一点。 胡乱琢磨着,陆铭道:“玛丽现在升中校了?离开军校,回了海军司令部对吧?” “是!”朱蒂看看隔着两人的铁丝网,说道:“陆将军,去我办公室,我向您赔罪!”做手势,喊道:“过来开门。”对陆铭指了指不远处,“那有个小门,可以进来。” 陆铭点点头:“赔罪就不用了,正好我朋友在这里服刑,我想听听她的情况。” 也好,本来也想和这边打招呼,多照顾下高王氏,至少,别在里面受欺负。 …… 二层行政小楼,陆铭跟着朱蒂来到了二层她的办公室。 “陆将军,高王玲是您的朋友对吧?她身体不怎么好,您为什么不帮她办保外就医呢?” 陆铭刚刚坐下,朱蒂殷勤的送上一杯咖啡,就笑着问。 陆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所说的“身体不好”是真的呢,还是话里有话,给自己创造条件。 “不管怎么说,明年年初,满了两年刑期,还剩三分之一刑期,她可以申请假释了吧?”陆铭问。 朱蒂点点头,“当然,她一贯表现也很好,应该能获得假释,但还是要看假释委员会的审查结果。” 陆铭拿起茶杯慢慢小口抿了下,心下叹息,其实便是东海的法制又如何,以自己现今地位和资源,要将高王氏用保外就医的名义捞出去,那也并不是难事。 当然,自己是最顶级阶层了,比之一些制度下,稍微有点权力便可以为所欲为,可能好那么一点。 毕竟,自己的特权,普通人感受不到,普通人接触的,都是最基层执政官员,那样的群体腐败,是普通公民都可能会遭遇的切肤之痛。 而且,如果自己还是纯正东海政治人物,自己的政治对手,比如送高王玲进去的那些人,借机揭破种种黑幕。 又或者有什么记者盯上了这事儿,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己就会很麻烦。 但偏偏,自己是东海域外的军阀,在东海有着特殊的身份,反而不怕这些。 只是如此的话,朱蒂这种会跟着倒霉罢了。 “还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