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绯惊异年槐诗看人之准,这时候,场子已经热闹了,舞池里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玩家,狂躁的音乐充斥全场。 扯着嗓子,梁绯问:“为啥这么笃定,我对你没干什么过啊。” “还没干什么?”年槐诗瞥了眼梁绯,“你搂了我一晚上了。” 梁绯咦了声,年槐诗此刻正半倚在怀中,他哈哈笑道:“怪不得呢,我说一晚上整个人为什么如此充实。” “恬不知耻。”年槐诗呸了声。 “GEE,GEE,GEE,baby,baby....” 万物皆可DJ曲,现在播的是少女时代的成名曲《GEE》,即便不哈韩流的人也会觉得耳熟,这首歌很长一段时间内被《非诚勿扰》当众女嘉宾的出场曲。 也是从这时开始,越来越多的女孩开始明目张胆的宣示: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不在自行车后座笑。 笑贫不笑娼说了那么多年,兴许就是从此刻开始,变得那么习以为常。 “冠荣哥,依依姐,你们俩口子也去蹦会~”梁绯起身喊,“来都来了,坐一晚上很没意思啊。” “又瞎讲。”秦依瞪了眼梁绯,却不带任何羞恼。 秦依很想下场体验一把,但舞池里龙蛇杂处,人头攒动,很难不被有心人吃豆腐,别的小姑娘可能习以为常觉得没啥,可秦依无法接受。 看出秦依的顾虑,梁绯指了指朱冠荣:“不用害怕,让冠荣哥护着你就行。” “怎么护?”秦依好奇问。 “我给大哥大姐展示一下。”梁绯说完,拉过年槐诗让她背对站他怀里,身子贴上去,大义凌然的宣讲,“冠荣哥看清楚了吗,这样才能勉强保护好女伴,贴紧,务必贴紧。” 年槐诗忍无可忍,回头敲了梁绯一个脑瓜崩,小脸酡红:“我还不是被占便宜了!” “那能一样吗?”梁绯狡辩,“这可是我啊,我占你便宜怎么了,这是迫于无奈的一种保护。” “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朱冠荣摸着下巴,仔细观摩番后慢慢点头:“动作要领已经会了,可以下场实操。” 梁绯突然觉得,朱冠荣这厮会不会心机很深,其实就是个大玩家,拿自己来充作挡箭牌,给他打掩护。 秦依先前和年槐诗玩骰子,也喝了不少威士忌兑红牛,此刻跃跃欲试,但修养又在告诉她,不能太主动。 得是盛情难却,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合群的一起玩玩。 “走吧,别愣着了。”朱冠荣主动握住秦依的手腕,拉着她下了舞池。 两人其实都不太会,就跟着音乐律动身子,朱冠荣左顾右盼,时不时迫于人群的挤压,和秦依来个紧密相拥,这时,两人都会将目光投向别处,刻意忽视这些。 “哎呀,人太多了。” “年糕小心,到我怀里来。” 一旁,梁绯已经肆无忌惮的抱住了年槐诗,动作之娴熟,看得朱冠荣目瞪口呆。 自己要是有梁绯一半的不要脸,秦依说不得早就已经开始休产假了。 年槐诗深吸口气,从原本背对着梁绯,到转身四目相对,她大声喊:“学弟,你对自己下半生有规划吗?” 梁绯身子纹丝不动,思考了一番之后诚恳喊:“做个好人,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好人。” “我说的是下半身。” “哦,管好小绯绯。” “你做到了吗?” “我在努力,学姐你先松开。” 年槐诗切了声,身子微微发颤,因为紧张小脸红通通的,她也不是撸啊撸职业选手,这是第一回,实在紧张。 主要梁绯太气人了,手都往哪儿摸...尼玛。 年槐诗赫然抬头,怒视梁绯:“你再捏我屁股试试?” 像是注入温水的气球...梁绯猛地撒手,这回不像装出来的:“骚瑞,真的是紧张了,看,是你闺蜜。” 年槐诗扭头看去,人群中很快搜索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唐惜,之前和梁绯起过冲突的男主持李名扬,有些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另外几人完全不认识了。 “掩护大哥大姐离开。”梁绯冲年槐诗使眼色。 朱冠荣和秦依已经进入状态了,相互抱着扭动身体,突然间被拉开,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朱冠荣忙问。 “碰到几个咱们学校的了。”梁绯喊,“冠荣哥,你们从后门走。” “行。” 朱冠荣和秦依可以当着梁绯两人的面放飞自我,不代表能当着其余学生的面同样如此。 这就是亲密值的问题了。 朱冠荣和秦依在前,梁绯断后。 这边,唐惜正低头摆弄手机,被身旁的李名扬推了推:“你看,那个是不是上回找茬的狗东西?” 顺着李名扬指的方向望去,唐惜正好看见最在最后头的梁绯走到拐角处。 “是他。”五一联欢晚会前夕,在帐篷里发生的那件事给唐惜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池塘里很久没进新鱼了,老实了好几天。 李名扬显然是个记仇的,起身道:“走,跟他掰扯掰扯去,在这里,他总叫不来七八辆电瓶车的人了吧。” 说着,叫上两个好友跨出吧台。 说实在的,唐惜真不愿意和梁绯再起冲突,她见过,接触过许多同龄男生,家境富裕或寻常,长相帅气亦或平庸,大概的套路她都能摸出来。 可梁绯这种混不吝,天天穿个格子衫四处溜达,一天到晚上笑呵呵的牲畜无害,特娘一翻脸就要扒人家衣服。 就是不知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