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难得见面,都是为了年糕而来的嘛,不要动不动就吵,我们还得看年糕的意思。” 说着,后爹微笑看向年槐诗,温柔说道:“年糕,妈妈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早早就把卧室重新打扫了遍,换了新床单被褥,对了,给你在原厂定制的跑车已经到了,就在家院子里停着,跟叔叔和妈妈回去看看?” 大树后头,梁绯听得心动不已。 这尼玛,有钱人家的日子确实不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想象的啊,出手就是一台定制跑车? “姐夫,羡慕吧?”不知啥时候,郑佩欣出现在梁绯后头,小声说,“我也羡慕。” “不用羡慕别人!” 梁绯义正言辞的教育郑佩欣:“佩佩你放心好了,只要跟着我混,以后年糕的跑车咱俩换着开。” 郑佩欣听后狂翻白眼:“我以为姐夫要说,跟着你混很快就能自己买跑车呢。” 这边场景回到女寝楼下。 年争看着自己的继任者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立刻语气尖酸起来:“哟,跑车嘛,真了不起,搞得好像我闺女没见过世面似的,动不动送车,动不动送车,咋的,你想让年糕跟着你去卖车?” “此言差矣。”后爹微笑摇头。 “你闭嘴吧,我闺女你搁这掺和啥。”年争没好气瞪了眼继任者,转而冲年糕露出谄媚笑容,“宝贝,爸爸给你定制了一套首饰....” 林静心冷笑起来:“我以为有啥稀奇的呢,原来还是老一套。” 郑瑜帮衬自己丈夫,伸手去牵年槐诗的小手:“年糕,你爸爸最近一直念叨呢,说还是不够理解你,总把自己的意思强压到你身上,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抹眼泪,我看着都可怜...” 林静心一看情况不对,特么的开始打感情牌了,登时眼眶发红,祈求的眼神开始投向宝贝女儿。 到底是亲妈啊... 大树后,梁绯听了频频点头,对郑佩欣分析道:“你这便宜舅妈手段高哇,难怪能截胡你老舅。” “开玩笑呢,当初她可是舅舅旗下那么多珠宝店的销冠,一年能挣上百万。”郑佩欣也跟着摇头,“反正没一个简单的。” 梁绯趴在大树后头,啧啧道:“现在有多卑微,离婚那会闹得就有多凶,我都可以想想当时年糕面对撕破脸皮的父母有多绝望了。” 家庭啊,永远是感染孩子最深的地方。 郑佩欣点点头,对此表示赞同:“姐夫,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刮目相看的原因,你总能看穿表姐光鲜亮丽下脆弱的小心灵。” 说着,郑佩欣叹息道:“舅舅和舅妈当年闹得超级凶,经常把家里砸得稀巴烂,每次都还要得在表姐放学回来之前,把战场打扫干净,我们这帮亲戚在旁边看着都累。” “后来有一次,亲戚们想当和事佬,就全家人聚一起好好聊聊,可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崩盘了,舅舅和舅妈当场大打出手,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当着表姐的面打架。” “你知道吗,当时表姐也没哭,就表情很呆滞的看着他们,我却被吓坏了,搂着表姐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反而变成表姐安慰我了。” 梁绯回头看了眼郑佩欣,摇头:“你确实蛮离谱的。” “表姐也确实可怜,好在都过去了。”郑佩欣耸耸肩,对年少时的滑稽过往毫无羞耻,“姐夫,你觉得表姐会跟哪边回家啊,是舅舅,还是舅妈?” “不知道,还得看年糕自己的选择。”梁绯摇摇头,他也吃不准,“有可能是一个月住老爸家,一个月住老妈家。” 郑佩欣太了解自己的舅舅舅妈了,撇嘴:“要是这样,他俩肯定得争先去谁家住,反正绝对不允许表姐跟对方更亲近。” “因为他们都认为,那段婚姻中对方错得更多,年糕跟着自己才会不受委屈。”梁绯下了定论。 “对对,就是这样!”郑佩欣笑着,兴奋推了推梁绯,“姐夫,你真好了解人性啊!” “尼玛,别推!” 梁绯一个踉跄,被郑佩欣推出了大树,瞬间没了掩护。 “爸爸妈妈...” 不远处,年槐诗背着双肩包,一身清爽打扮,微笑指了指梁绯:“我跟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