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从梁绯屋里传出,楼下客厅,许茹婷和梁垂峰纷纷抬头朝上看,然后对视了眼。 “是郁宜姐姐。” 梁橙和梁晶盘腿坐在地砖上,地暖开着,哪怕是这个季节都不会感觉到冷,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把剥好的橘子孝敬给梁垂峰和许茹婷,梁橙拍拍手兴奋道:“大伯母,要不要我上去看看,别待会让郁宜姐姐被表哥给轻薄了。” “郁宜不会,她还小。”许茹婷摆手不用。 “还小啊,都成年了。” “成年了也小,在梁绯眼里她永远是小孩。”许茹婷对这点很自信,“反正不用管,肯定是郁宜自己在作妖。” 梁绯卧室 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郁宜怔怔看着梁绯,随即恼羞成怒:“垃圾桶里怎么找吃的,除了纸团就是纸团,你是不是昨晚干坏事了,用这么多抽纸。” 梁绯:“.” 这小妞确实成长了啊,知识面扩大了不少,竟然还知道办完事之后会需要大量的纸巾。 擦,谁教她的。 昨晚演戏演得太逼真了,等许茹婷上楼后,原本装样子的梁绯竟然渐入佳境,真的开始认真思索公司新的一年的规划和运作,原本胡编乱诌的企划书也渐渐正经严肃起来,装逼装到把自己给套了进去,倒也稀奇。 总之,梁绯确实没在装睡,至于为什么会醒来,实在是郁宜在楼下给梁垂峰和许茹婷拜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想不被吵醒都难。 斜躺在床上,梁绯撑着脑袋笑眯眯看向郁宜:“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干啥。” 郁宜正经神色,爬起来坐到床沿边,回头看向梁绯:“我问你件事,你诚实回答我行不?” 梁绯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满不在乎的点点头:“问吧。” “你和年糕逆徒睡过吗?” “.” 饶是脸皮厚到梁绯这种程度都吃不消了,胡乱爬起来震惊的看着郁宜:“谁教你这么问问题的,这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能张嘴就来的问题吗,你怎么回事,明海大学的校风什么时候如此败坏了,德育工作怎么开展的,现在负责德育的副校长是谁!?” 郁宜回答:“任副校长。” 哦,我老师啊,那没事了。 “回答我的问题,梁绯。”郁宜盯着梁绯的眼睛,“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睡过也没事,反正洗洗还能用。” 梁绯:“.” 她好洒脱啊,女孩子就应该这么洒脱。 郁宜语气轻松:“没事的,扪心自问,我们摸着良心来讲,年糕逆徒虽然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但确实很优秀,长得漂亮,腰也细,腿还长,皮肤也好,你忍不住很合理,换哪个男人都忍不住的,所以啊,呜” 郁宜哽咽了下,吸吸鼻子继续强撑着说道:“所以我能理解,我问你没别的,就是好奇,呜呜,呜呜呜呜,你真该死啊,哇呜呜呜呜.” 郁宜说着说着就磕巴了,磕巴着就抽泣了,抽泣着就开始嚎啕大哭了。 哭的可真伤心啊,她抬手用手背不停抹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淌,身子都开始发颤了。 楼下,许茹婷听见郁宜的哭声,站在 梁绯也有点慌,忙回了声:“没事,你们别上来。” 说着跳下床把虚掩的房门关上。 梁橙看了眼妹妹梁晶,小声道:“我怎么说来着,郁宜姐姐不是两年前的小姑娘了,她现在这么有魅力,表哥肯定忍不住,大伯母还不信,她还以为表哥是小时候那个沉稳帅小孩呢。” 梁晶跟着叹了口气:“咱就说郁宜姐姐真是在最美好的年纪遇上了最渣的男人啊,十六岁喜欢上一个人,那这辈子就算交代了,更何况表哥吧,唉,一言难尽,全天下的好事都被他一个人给占去了。” 这个评价比较诚恳。 卧室 梁绯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郁宜,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想着要不等她哭累了再说话吧。 谁承想郁宜停顿了下,见梁绯就这么干站着看自己,嘴巴一撇,继续仰头嚎啕大哭,扁桃体都能看见的那种。 梁绯没办法,想着要不先把衣服穿好吧,于是伸手去摸床尾椅子上的衣服,被郁宜凶狠叫停:“不准穿衣服!” 梁绯:“???” 这成何体统,这不是剥夺一个人起码的尊严吗? 郁宜梨花带雨,满脸委屈,下嘴唇撇着哭哭啼啼道:“我不管,我也要看,年糕逆徒看过的我也要看,你给我站着别动。” 梁绯满头黑线,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大一那年的入学军训,站军姿。 唉,手要怎么摆来着,贴着裤缝是吧,可踏马的老子没穿裤子啊,去哪儿找裤缝。 “站直啊!”郁宜委屈的大喊。 梁绯火了,一屁股坐下来摆烂:“我站个屁,你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我对你是不是太宽容了,一言不合就哭,还突然闯进别人卧室翻垃圾桶,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郁宜哭着喊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门忽然开了,心里始终不放心的许茹婷捧着一盒车厘子想来看看到底发生了啥,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郁宜的真情告白。 梁绯扭头望去,嘴角咧了咧,门开了一条缝,梁橙和梁晶应该是跪在地上的,脑袋压着脑袋往里面探,小嘴长得老大,满脸的震惊和崇拜,这份崇拜给到郁宜。 吧嗒。 门又关上了。 许茹婷面如死灰,冷静了许久之后,严肃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