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二姑娘误会了吗?自从大姑娘回府,几个姑娘中就数二姑娘待她最是亲近了,今日那不是那位对大姑娘太好,二姑娘才想错了。”周妈妈指了指上方。
老太太揉了揉眉心,“都是我的孙女,我都是一样心疼。二丫头的心思我知道,大丫头那我也想好好弥补这些年咱们府里对她的亏欠。也罢,明儿你把事儿和宋氏说了,让她来处理。”
周妈妈应声,便伺候着老太太就寝了。
而熙柠回了院子,舒舒服服洗了澡也回房休息了。
睡在床上,看到枕边放着的绣到一半的锦缎荷包,熙柠捏到手里看了片刻,唤道:“玉娘。”
今夜是玉娘守夜,听到姑娘的声音,连忙起身披着衣服进来,“姑娘,怎么了。”
熙柠递过手里的荷包,“帮我扔了吧。”
玉娘接过,“姑娘,这不是你绣了好几日的荷包吗?都快绣好了,怎么要丢了。”
熙柠重新躺下,盖好被子,“不想要了,扔了吧。”
玉娘捏着荷包走出去,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扔了呢,她还是替姑娘收着吧,万一过几天姑娘又想要了呢。
次日,周妈妈向宋氏说了前一天两个姑娘踏青发生的事,宋氏想了一会儿,还是去了老太太的寿安堂。
“母亲,昨儿的事周妈妈都和我说了,我想问问您的意思。”宋氏说道。
老太太捡着佛豆,头也没抬,道:“你自己怎么看呢?”
“昨儿妍姝做的不对,不该不照顾好长姐,险些害得姐姐受了伤,我回去定好好说她。但大姑娘那里和太子是不是过于亲近了。”
老太太撩起眼皮,看着宋氏:“亲姐弟之间,亲近些怎么了。”
宋氏一愣,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层,妍姝不知道实情她可是知道的。
老太太又道:“二丫头的心思我知道,你们两口子的主意我也清楚。但咱们英国公府还用不着靠个姑娘来巩固地位。当年国公爷是靠着满身军功创下这份家业,到了你们这一代,兄弟几个没能从军,只能走文官这条路。我不求你们能有多大作为,只要保住这国公府就成,不然我死后也无颜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
“你们打的主意,我不同意,以前就跟你们说过,你们两口子不听,现在我再提一次,我的孙女不能因为你们嫁到皇家去。”
“母亲,我是妍姝的亲娘,您心疼她,我更心疼。要不是她自己的想法,我们哪舍得逼她。”老太太看着宋氏。
宋氏继续说道:“还不是她小时候去宫里念了几天书,被人欺负的时候太子出手帮了她,她就一直念着。我原也想着不过是孩子家的事,也没放在心里,谁曾想到现在她还记着。”
老太太放下豆子,摸了摸身旁的床几上的棕木纹路,“你还是要劝劝她,她比太子年长两岁,再过几月她及笄后就要开始议亲了,而太子呢十八岁成亲都不算晚,那时她都多大了?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别让她走了弯路。”
“另外无论这事成与不成,让她和大丫头多亲近也是好的。别忘了,咱们府里的荣誉不靠妍姝,但是却可以靠着她。”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盯着宋氏。
宋氏一颤,“是,母亲,儿媳知道。”
老太太闭上眼睛,“去吧。今日要送到太傅府的东西早些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