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庆东仔细回想,如实说了。
她还是觉得对不住落柏吗?可落柏,又做了什么好事呢?
靳繁的呼吸变得沉重,忽的又自我安慰般的变得均匀。
罢了,若是能让云栖不再寝食难安,落柏如今有个好结局,也无妨。
“姑姑,还是宫里自由!”
若不是因着规矩,星移几乎要原地转上两圈。
云栖疑惑地看着她,不管怎么说,因着七爷的不约束,她们行进都算是自由的,在王府有极大的体面。而在宫里,再怎么样,也只有芷霄宫一隅。
“姑姑每每去七爷那里,我们随后也会被庆东请进园内,姑姑什么时候走,我们才能早走一会儿。说来也是不懂,没有一次传我们去伺候,坐在那里,也是顶顶无聊了。”
说者无心,云栖却知道,七爷还是谨慎,他府里皆是亲信,他却还是信不过。既然她来了王府,又怕外人所知她的重要,才叫她们一起,掩人耳目。
“说实在的,若是月影姑姑还在,肯定是与姑姑同去府里侍奉汤药。这时候月影姑姑再出宫,就是有无上荣宠了,可惜了。也不知道月影姑姑现在怎么样了……”
“是忘了素墨姑姑还在芷霄宫吗?回来,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嘴。”
云栖见她又话多,不由得头疼。
看了她委屈的样子,也猜到了从前月影与自己关系好,她才提及。终是摸摸她的头,又不忍。
云栖不知道自己对月影是什么情感,许是因为这长达两年的欺骗,心中早已生了刺;许是认定了为七爷做事的人不会被亏待。总而言之,在七爷府里的这些日子,总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长巷的尽头,那个宫女言笑晏晏,看着脸熟得很。
云栖心生不好的预感,却已是躲不过。
“云栖姑娘,我们恬嫔娘娘早就让我在这里侯着等您回来呢。说是上回阴差阳错没有见着,今日分外想念,还请姑娘回宫禀告后,得了空子就来我们宫里坐坐呢!”
“奴婢知道了,谢恬嫔娘娘眷顾。”
云栖别无他法,只得应下。
若是一次还是偶然,可分明找着机会就来寻自己,又有何事?
“姑姑,娘娘知道了,怕是要心中不快。”星移知道云栖定不是谄媚之人,没来由的被人笼络着,世上当然没有那么好的事。
“正是因为会不快,我才要讲与娘娘听。”云栖寻不出答案,也知道自己与舒贵妃永远是一条船上的人,在宫里的立场,她永远向着舒贵妃。
芷霄宫宽阔巍峨,檐角高扬,似乎永远要压人一头。
新刷的红墙艳丽,云栖却只觉得像张开的血盆大口,根本不知道那上座之人,下一刻要怎么判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