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见没找错人，便直接开门见山：“我这边有康源集团的一些非法交易账单打算免费送你，公开出去，对你签下几天后的合同有利。”
祁珩：“我凭什么信你？”
林汐：“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祁珩没立刻接话，电话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逐渐清晰的音乐伴奏。
“想借刀杀人不是不行，但是你起码拿出点诚意，告诉我你是谁。”
林汐没吱声，说实话她不太想让祁珩知道自己是谁，祁珩的手段太过狠毒，几年后的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做事又绝又狠，苏子意和他斗了好几年最后却也是落得个公司破产的下场，人也不知所踪。
之所以找他也是因为没有苏子意的联系方式。
祁珩：“再不说话我挂了。”
林汐：“我也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你想知道我名字没问题，我叫林汐。”
祁珩没说信还是不信，说了句“一会发你账号”就挂了电话。林汐也知道对方现在估计有事在忙，也因此没时间和自己打哑谜。而祁珩生性多疑，林汐觉得直接说出名字反而会让他更不好辨别真假。
没过几分钟林汐收到一个微信账号，她用小号加上并把截图发了过去，做完这些立刻删掉了对方。
有了这些祁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康源集团这个把柄，林汐也就不必再插手。
解决完这件事林汐在心里计划着有时间应该和找苏子意见一面，比起祁珩这类阴晴不定难以揣测的人，她更偏向于和苏子意这种较为温和的人合作，况且当时在他坐电梯离开前，留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也很值得探究。
“我失败了，也回不去了，但小林总或许还有机会再见他一次。”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汐盯着落地窗发呆，在心里思考着这个问题。
————
“喂，听说了吗？高二那个董遥被开除学籍了！”
“竟然这么快就出结果了，我以为以学校的处理速度还要拖个一两周呢。”
“是啊是啊，你说这件事处理的这么快会不会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推动啊……”
后面的话因为离的太远有些听不清了，不过林汐听到的这些关键部分就足够了。
或许是平日里只有卷子的学习生活太过无聊，同学们往往能抓着一个八卦唠个不停，一路走来十有八九都在讨论这事。
在林汐马上进教室时，她在后门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化学老师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台上，手里翻着一摞卷子。
……要完蛋。
林汐此时只有这一个想法。
硬着头皮走进去的林汐低着头打算快速路过讲台，但早已等候多时的冯绛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林汐，站那。”
…………
这一句话让全班顿时安静，大家都被冯绛的声音吸引，纷纷抬头观察准备吃瓜。
“老师我在。”林汐抬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冯绛：“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吗？”
林汐：“知道。”
冯绛：“给我个理由，不然这事没完。”
林汐一时沉默，不知道要怎样措辞才能让这位年过六十的老师不至于误以为她在故意气他。
坐在第二排窗边的江辰羽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教室前僵持的两人。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冯绛昨天看见他们三个堵人了，但是这不应该，就算是找人问事也不可能直接找上林汐，毕竟自己的性格比她看起来肯定更像是主谋。
这边江辰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而前面的林汐小声开口解释：“老师其实我前两天坐电梯时遇上了事故摔坏了脑子，医生说我现在有间歇性失忆症会忘记一部分东西，然后就……就恰巧把一些学过的知识给忘了。”
没等冯绛说什么呢，底下同学先笑成了一团，一时间整个教室里都是“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和一部分起哄声。
冯绛听着底下的笑声怒不可遏，气的连因为年岁已高有些苍老的声音都尖锐了几分：“所以这就是你化学考23分英语考146分的原因吗！你说你摔坏脑子，行，我信你，那你怎么还只忘一半！你是把我教你的知识都换给英语了吗！”
听到这里江辰羽没憋住也乐出了声。
“有技术的。”
他借着吵闹声的掩盖小声评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