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还是得属最直接受到谈容攻击的,原本就是几乎单方面接受暴揍的男子最为倒霉。
等到她停手,口鼻淌血的男子软瘫在地上,鼻青脸肿,喘着没受伤及根本的伤,但伤筋动骨是实实在在的粗气儿,不仅没了半点招架之力,也没了不久前挑衅到她面前的,那时的意气风发和傲慢。
这猪头模样,还真让人与原先清秀的少年郎模样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众目睽睽之下落得这般下场,侮辱性极强。比要了他性命来的还要值当。毕竟她也不能为逞一时意气,搞出人命,再把自己搭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但……她也不是没逞能。
没人发觉她喉咙那儿,似乎动了下。咽了口水?
当然不会只是这样。
血能咽下去,但腥气照旧泛上来,顶得人嘴里都发苦。
腹中隐隐传来胀痛,她忍下,道又是灵力用地太过。她心知肚明,是因为久病成医。只不过这病是她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
逞能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长剑鲸跃脱手,化一道与她灵力相同的浅淡蓝色光芒,咻地钻进袖子里去,引袖口飘荡几下,不见了踪影。
一场战毕,放眼周边无不受牵连,可唯独她,看不出来有任何不适,甚至毫发无伤之上,连呼吸沉重几分的迹象都没有。
怎一个潇洒了得?
尤其那收剑的动作,和跳下台来的纵身一跃——她就是强撑场面也要做到潇洒。
哗啦啦的一阵衣袍翻飞、衣角翩跹声响后,她人从台上下来了。
奇怪了,同为修者,且师出同门,怎这人就这般仙气飘飘,浑然高人姿态?
谈容此人如冰水,入了本就势头不盛的火盆,噗嗤一声浇灭了火,轻而易举就让所有人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