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他倒打一耙,心想这小屁孩越发目无尊长了,“谁知道你俩居然整日在一块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何况既然知道我送去的纸鹤,你不会离尘修师兄远一些听吗?你既这样说,往后再有这种热闹,我也不叫你了!再叫你我就是傻!”
“那可不行——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怎能故意躲起来偷偷摸摸听?”他一双眼睛瞪地老大,一本正经,直把沈妙如要气死。
“……”这家伙居然还在乎清誉?沈妙如震惊。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有什么好怕人猜忌的?
可不管她是怎样想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在劫难逃。
不在天同山上的时候也就罢了,因总有谈容“珠玉”在前,能顺理成章躲在她身后,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是在天同山上……多的是平日闲着没事做就爱在有人自撞南墙时立威风的长辈……
完了。沈妙如如是想。
谈容却不同,她丝毫没觉得大难临头。缘由其一,她充其量就是个旁观者,而非当事人,其二,便是一个秦尘修也镇不住她。
因而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尘修那边一手揪一个,拎小鸡崽子似的。那两人也该是自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什么抵抗都不做,一脸心如死灰任他训斥。
颇有当年她被大批特批时的惨状了。
不过她除了在师父面前,基本还是脸皮比较厚的,责骂也就是不痛不痒。
这样看来,好像在场就她一人置身事外似的。竟还能笑出来。嘚瑟,嘚瑟至极。
可话怎么说来着——做人啊就是不能太嘚瑟,太过得意忘形,这不,老天爷也看她不过,转头送来一份大礼。
而这份大礼……早有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