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怎么解释?说她看见了个与识沂一模一样的人?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听来着实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莫名徒增心烦。
凤凰更是满头雾水,努力回想。可任凭他怎么想,脑海里也就剩下模模糊糊的场景,而没有具体哪个人的脸。
这显然已经不正常了,但他似乎也没觉得有哪儿特别不对。
那人究竟何方神圣?谈容想。能做到连她都几乎区分不清的伪装,能影响到众人意识……想必是不会弱的。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就刚才多少有点不对付的氛围,她大胆猜测道。
要是真打起来,自家哥哥会有胜算吗?
这么一想,对于那人的深不可测的忌惮、困惑也都成了其实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儿干想的郁闷。这些情绪都被她摆到脸上来,使这双眼睛令人不敢直视。
谈容转身,拨开面前一个又一个碍事的人,到了脚程慢,还没来得及逃离现场的男子几人面前。看这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就算没被她教训到,也被凤凰暗暗使招教训了个遍了。
而就她这跟谁了祖坟似的脸色,任谁看了心里不怵?尤其对面几个。
但谁让他们偏要来招惹她呢?咎由自取罢了。
不管心里是不是真服气,有没有想着要回来寻仇,都另说了。至少目前来讲,他们谁不敢正面硬刚了。证据就是,此前狐假虎威的几个,此时见了谈容到面前,差点手一抖就要把金贵又娇弱的少爷摔回地上。
“方才你说你是谁家的来着?”她故意又来问。
俯身下来,就对着那人。
那公子哥也并非多高,更不要说现在腿上无力,光靠左右俩人提拉着,看来比她是矮一点儿。灰头土脸、衣衫破烂不说,一身跌打损伤,吭哧吭哧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什么?
再说句这人不爱听的,把命交待在这儿?
“你再说说,哪位大人的亲戚?嗯??刚才不还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谈容手里拿把扇子,就往他脑瓜子上戳。
这举动倒不会伤到人,但确实伤到人了。伤人自尊。
可她本意就是欺负人啊——不然呢?还跟这孙子玩儿呢?
开什么玩笑!她可没忘了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