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脱了气力,而只能凭靠他的拥抱抵在他怀里,不至于瘫软倒地。
正如他全心全意都是她,她好像如今也想不起来除了眼前这人以外的任何事、任何人……一刻便仿佛是永远。
屋内一对有情人相拥,房门大敞,屋外清晰可见其中情形。
得亏这院子白日里除了扫洒一般不叫下人来,否则让人看去了这样子还不知道转头得传出来多少种不同内容的,但同样要让人臊红了脸的流言。
不。
院中并非空无一人。
树下就分明站着一个。
一个,识沂巴不得在其面前示威的人。
他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不知是否被识沂所感知,但至少不论是驻守院门外的人,还是这教内其他任何一人都没有发觉这不速之客的到访。
寒星闪烁的眼中清楚明白倒映着刺眼的一幕。他是不开心的。却也好像没有什么能在其眼底留下印记似的,冷寂地,比最为寒冷的季节的气温还要冷上几分。
但终究,也不过就是……好像。
好像不能被留下痕迹的眼中不也照旧映照出了——女子缓缓抬起,带着不知是犹豫还是激动而产生的颤抖,终究还是在男子背后落下的手。
以及,男子捧起她脸颊后情难自禁落下的……
他如一阵风来,又如一阵烟骤然散去了。
像是天际不知何时聚起,又在不经意时恍然惊觉消散的云,甚至无法让人相信,原来就这么会儿功夫,院里竟还来过那样一个人。
识沂心口一紧。
感受着柔软温润的唇勾起不分明的弧度,随即辗转湮没在交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