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到主教的脸时,夏亚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红着眼睛就要朝着他扑去,将身上的锁链扯得绷直。 而这些枷锁都是由封锁气血的寒铁矿石打造,还深深的钩进了肉里,哪怕是剑圣来了,一样有力使不出。 所以夏亚的挣扎是徒劳的,他的脸也只能和主教的胸口保持着30公分的距离,再也无法寸进。 “噢~” 李添袖的脸出现在两人的缝隙之间,然后抬头看向主教:“看来有人想妈妈了呢。” “你!” 夏亚的脖子被铁链勒得通红,就如同他充血的眼球一般,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虽然他对林静树还说不得有多么的着迷,但先是婚宴上的拔剑相向,再到与教会同流合污。 这接连的选择,让他恨不得活活咬死她。 “唉~” 李添袖叹了一口气,然后单手搭在主教的肩膀上,说道:“估计我说是没用了,得你上。” “嗯……” 主教拍掉了他的手,皱眉道:“伱这样说话,会暴露的吧。” “暴露就暴露呗,当女孩子可太难受了。” 李添袖无辜的抬起了手,掰着手指头和主教抱怨道:“洗澡的时候像出轨,化妆根本停不下来,还要遭到老变态的X骚扰,爱谁谁了。” “不过要是等她们恢复过来,再回想起这事,肯定会觉得这是一场噩梦的吧……” 主教设身处地的代入了一下,表情有些怪异。 “你这么一说……” 李添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然后挑眉看到主教:“萨鲁鲁要是醒了,估计会被气得当场自裁吧?” “额……” 主教陷入了沉默。 作为密教的圣女,结果身不由己的成了反密教的先锋军,对她来说确实还不如被侵犯呢。 “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 主教眉头一皱,将密教的吊坠塞进了深沟里,只当无事发生。 而他身前的夏亚正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看到了什么? 密教的圣女在和林静树打情骂俏? “噢,看来被人听到了。” 李添袖也转过身来,双手叉着腰说道:“要灭口吗?” “你……不是静树!”夏亚反应了过来。 林静树可能会背叛他,但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更明显的是…… 萨鲁鲁显然不会背叛她的信仰。 这两个人有问题! “我当然不是,你现在才认出来吗?”李添袖蹲了下来。 昨晚如果是剑圣莱因哈特在场,从他的剑招就能够发现出问题了。 但夏亚却没认出来。 “你把静树怎么了?” 夏亚警惕的看着两人。 “你没资格问这个问题,如果不是我,林静树可能就上了你们的贼船了。 而现在,她至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李添袖没打算掩饰。 “那你呢?” 夏亚狐疑的看向萨鲁鲁。 “你忘了我们的开场白了吗?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死在这,或是重新拿回你的剑,去向隐秘圣教复仇。”主教冷眼看着他。 夏亚可不是那种容易被感化的性格,要是问什么答什么,反而会让他膨胀。 “复仇……” 夏亚睁大了眼睛,依旧沉浸在圣女带头叛教的震惊之中。 李添袖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将伞剑从腰带之中取了出来。 “我选择复仇!” 也不知是感受到了杀意,还是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心,夏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么简单的答案你都需要思考三秒,看来你并不是那么情愿啊。”李添袖收起了剑。 他们不需要有自我思想的棋子,要是夏亚犹豫的时间超过五秒,他就一剑把人给宰了。 “我不信任你们,而且这关乎我们加雷斯家族的火种,当然要思考。”夏亚咬牙道。 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答应。 显然,这个答案让主教很满意。 如果真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他反而要提防了。 “说说你的想法。”主教问道。 “什么想法?”夏亚不解。 “从这次失败中,你的感想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相信我们?而我们又为什么要相信你?”李添袖举例道。 “这……” 夏亚愣住了。 凭什么要相信他们? 那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吗? 怎么变成他要答的了? “思考起来,发挥出你的主观能动性,时间不多了。” 李添袖拿出一个小型沙漏,将其放到了地上,时限是三分钟。 “这么短?” 夏亚心头一跳,大脑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动了起来。 首先是对密教的仇恨,这不可能是假的,只是由于大势已去,还有哥哥艾尔登那难以解释的死亡,才让他变得心灰意冷,产生了犹豫。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同意…… 除了生死被人拿捏之外,更多的还是出于直觉吧。 “今晚的监牢很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