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好事,还未定亲的三小姐便是最好的人选。就是因为前面是刀山火海,这样的事情才落到了自己的荇姐儿身上。
“荇儿。”闻姨娘把女儿扶起来,眼泪止不住的落,“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不该不争不抢,让这样的事情落在你头上。”
“姨娘,这又有何不好,这是荇儿的幸事啊。”说着这样的话,容荇眼睛也湿润起来,心里暗暗的对嫡母更增了一分怨恨。
闻姨娘心里也有了一些不满,这些年,她日日缩在偏院,也时常劝老爷去丁氏那里,靠着月银和自己做的绣活攒些银子,就是为了给容荇换一条生路。如今,丁氏给的生路是让容荇进宫去谋生活,自己也没有必要恪守本分,不如多奉承老爷,多为容荇换些银子带进宫去。
庞大的府里,一桩事情说订下,也就这么订下了,既悄无声息,又引起了不少的波澜。
对于府里的事情,容薏并不在意大房和三房的纠葛,因为容检来了信,这几日便要回家一趟。更重要的是,容检回来的这一趟,会与祖父和祖母商量,带容薏一同出门游历。
收到容检的信,能想方设法带自己出门自然是好的,但是容薏也有些悲观的想,这下子借给亲哥的那些银子算是要打水漂了。容检看起来是什么都好,好似没什么缺点,这花起来银子还真是个浪荡子的样子,也不知是买了些什么不值钱的玩意。
容检到家的时候,着实是让家里人吓了一跳,整个人比在家的时候都要消瘦,人看起来却要精神许多,一进家门,与家里的家丁都有许多的话要说。
老夫人上上下下盯着孙儿打量了许久,也不知是想起来什么事情,眼神逐渐暗淡下去。
容检向来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祖母,孙儿不孝,这些日子未能陪伴左右。”
老夫人如何不知容检是有意说这些话讨自己欢心,“你呀,若是真正这么想,便不会日日想着怎么从家里跑出去了,现在还想带着薏姐儿一同出门去。”
“祖母,孙儿知错了,”容检奉上一份小心带回来的糕点,“这份点心勉强算是孙儿的赔礼。”
“你呀,只知晓这些,这心是越游历越不拘小节了。”老夫人如此纵容容检,也是有些缘故,娘家一个堂弟,便是想外出游历,却总被拘束在家里不许外出,后来便日渐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