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说,“你看看我,相信花言巧语的男子,报复花言巧语的男子,就会变成我现在的模样,我这样还不够惨吗?”
庄岁晴淡淡的说:“我与你的仇恨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不都是为仇恨所困的人。”林听晚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她不愿意看着一个对至音好的人,就这样向死而去。“你若是花数十年的时间去筹谋岂不是更好,也能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些,或许你也能全身而退。”
“你不明白。”
“呵,我不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无穷无尽的相互利用,最后又能如何呢,一辈子活在规矩、闺训、家族的锁链之下,不能有一日做自己。什么大家闺秀蕙质兰心,都是笑话!有人说能带我去到一个不受拘束的地方去,我便信了他,抛弃了一切。哈哈。”说到后面,林听晚已经不清楚这话是在说庄岁晴还是在说她自己,眼泪早已沾湿了衣襟。“你逃吧,逃出宜春坊,逃出京城,从前有人与我说一路往西,就会去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不会再有这里的一切困扰你。”
林听晚说着话就趴在桌上哭着睡着了,庄岁晴唤来小丫头给林听晚梳洗,颇为冷漠的回自己的房间去。
回想刚刚林听晚说的话,庄岁晴其实挺明白了林听晚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再执着于报仇,现在逃出去也好,到蓬莱逃走也好,放弃所有的计划,好好的活着。
可是,这样的话,庄岁晴并不想听,活着也不过是屈辱的活着,像林听晚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她庄岁晴的这辈子,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事情,岂不是白来这世上一趟。
……
到了琴女出发的一日,庄岁晴好似被束缚在一个诡异的梦境中,无论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拼命的想要醒过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够睁眼的时候,庄岁晴发现她被用绳子捆了个解释,所处的地方并不像是宜春坊内,转头看到的便是穿着一身火红衣裙的林听晚。
“你!你……咳咳……你想怎么样?”
林听晚并不看庄岁晴,“你对至音好,所以我也会对你好,你说是不是?如今,你已经不是琴女,可以一心一意的照顾至音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林听晚站在庄岁晴身旁居高临下的说,“你应该谢谢我才是,我在宜春坊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没有认识的达官显贵呢。有些事情对我做不到,但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庄岁晴心知,琴女不会无缘无故就少一个,闭了闭眼无奈的问道:“你送了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