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洛盼兮所料不差,公主府的轿子到了报社门口后,就听见魏淑媛在轿中一声令下。
“来人,将这店铺的负责人抓到本宫轿前!胆敢妄议本宫!今天就要扒了他的皮!”
洛盼兮躲在报社后面小巷口偷窥,听着这威胁也是吓得咽了口唾沫。娘嘞,这古代动不动就要扒人皮!
“回公主,这店铺打烊了。”魏淑媛话音刚落,轿外侍卫直接回了话。
“打烊?哼,那便把这店门给我砸开,看他们老板还敢不敢当缩头乌龟!”
魏淑媛都要气炸了,今个府上来的几个小姐妹说有人将那茶会上的玩笑话,写在了一张纸上,到处宣传,标题还写得让人想入非非。
她拿过那人手上的报纸一看,顿时一惊!标题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内容其实也是无关紧要之话。
真正让她心惊的是,有内鬼!
这茶话会上几乎都是同她亲近的世家小姐,因着惺惺相惜,所以有时候会说一些比较隐晦的事情,如果那些事情也被发了出去,那她怕是......
她将当日在场之日翻来覆去想着可能性,唯一可疑的意外加入之人洛盼兮,也因为来的很晚,并未听见之前她们说的话而能撇清嫌疑。
“小的顺天府捕头赵仁,带着手下捕快们,参见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殿下!”
轿外突然一连串着急忙慌的请安声彻底打断了魏淑媛的思考,她烦躁皱眉。
“尔等来此作甚?”
“回公主,小的们听闻公主驾到,特来请安。”
“哼,这狗鼻子还挺灵!不过,来得正好,你是这的捕头,那你告诉我,这店的老板是谁?”
“这...”赵仁脸色一僵。
“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轿子里的魏淑媛根本没有耐性在这等看他做戏。
“小的,也不清楚这家店主现是何人...”
“你一捕头竟然不知?看来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赵仁听闻此话,赶忙跪下磕头,“小人真不知道啊,公主饶命,这店今日才开业,小的还没来得及上门......”
“来人。”
“在。”
“将这玩忽职守的捕头就地问斩!”
“是!”
三言两语间,赵仁就被当朝公主判了死刑。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小的...小的真不知道现在主家是谁,但之前的主家,小的知道!!”
“夫人,怎么办啊?这捕头是不是要出卖我们了?”春桃在洛盼兮旁边听到赵仁这厮竟然松口了,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别慌,且看着吧。”洛盼兮望着远处的情景,嘴角微笑,眼神暗含晦涩。
“哦?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知道,刚刚为什么不说?”
“公主明鉴啊,只是这背后之人身份尊贵,小的...小的,不敢轻易开口...”
“比我还尊贵?”魏淑媛轻勾嘴角,满脸不屑。
“绝对没有,只是......”
魏淑媛不愿与他纠缠,“你上前来小声说与我听!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这么猖狂?”
赵仁颤颤巍巍起身,晃晃悠悠地贴近公主轿子的门帘旁。
“回...回公主,之前这店的管事是...恭...恭亲王府的。”
赵仁擦了擦涕泗横流的脸,一脸苦相低声说道。
“恭亲王?”魏淑媛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了洛文惠,莫不是她在背地耍花招?
当日,她确实因着洛盼兮,训斥了洛文惠,可这应当也不至于此吧...莫非,将洛盼兮嫁入将军府真是她们家的阴谋?
实在想不明白洛文惠为什么会背叛自己,魏淑媛整个人都不好了,细数着往日的种种,她确实有不少把柄在洛文惠那。
若这真是恭亲王府的铺子,那她今日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好了,本宫体谅你的难处,回去吧。今日之事便算了。”
赵仁脸上顿时扬起了激动地笑容,再次跪下连连磕头。
“谢公主殿下开恩,谢公主殿下开恩!”
知道公主府的轿子从身旁离开,赵仁才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轿子。
洛盼兮跟春桃看着公主府上的轿子出了这条街,才缓缓从一旁的巷子走出来。
“赵仁,你做得很好,今日本夫人成了你的情!以后若是用得到本夫人,只管开口!”
赵仁赶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膝盖,引着洛盼兮走到了路边一个偏僻角落。
“夫人哪的话,今日小的能脱身也是您当时支的招,若不是说出了恭亲王府,小的怕才是小命不保。”
“夫人,原来是您让赵捕头说的啊!吓奴婢一跳!”春桃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刚刚一点也不着急。
“呵,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这也就是缓兵之计,明日或许公主问了恭亲王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那我们怎么呢?”春桃一下慌了神,原来这问题竟还没有解决。
“只能赌一把了。”洛盼兮怔怔地呢喃了一句,然后赶忙回神朝赵仁微笑,“今日谢谢赵捕头了,待渡过眼下难关,本夫人定当设宴庆贺。”
赵仁相当有眼力见,这一看就是主子俩有话要说,于是他也就趁势鞠躬告退了。
见赵仁离开,洛盼兮飞速朝春桃耳边低语了几句。春桃听得完后,先是震惊而后毅然决然点了点头。
“奴婢,明白了。”
春桃转身离开后,洛盼兮也朝着店铺后院走去,张连、宋胜几人还在后面等着她的指示呢。
酉时三刻,吏部侍郎府。
周侍郎今日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心心念念一日的黄纸,就因为自己小厮去晚了半步,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预定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他还能明抢吗?只能将那小厮骂了一顿,晚膳都没吃,钻进书房欣赏那《江湖日报》的黄纸了。
周侍郎一生就两个爱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