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月笑眯眯看着站在阮夫人旁边用手捂脸挤眉弄眼,还一直假哭的弟弟咬牙切齿道。
“好弟弟,姐姐错了~以后再不偷看便是了。”
阮溪月的双生弟弟阮溪明,用袖子擦了擦“真情实感”的鼻涕。
“看在娘亲的面子上,下不为例!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过了。”
阮溪明靠着“自毁清白”这个月已经混了快五百两了,他轻车熟路地提出条件,等着阮溪月乖乖掏钱。
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母亲,阮溪月不情不愿地掏出了银票。
阮溪明也不多呆,拿到银票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娘~你看你儿子惯会勒索打劫不学好,就你还觉得他是小可怜呢。”
阮溪月不顾身上沾染的尘土,径直走向邱氏趴在她腿上撒娇。
“谁叫你总是挑逗他~等你爹知道了可不就是银子的事了,定会在辞退一个仆役,让你顶上。”
阮溪月的祖父是太宣王朝的镇国大将军,太上皇亲封的镇国大将军。虽已年过五十,但仍自愿请命镇守边关。
而其父阮传堂却不似祖父,不求上进每天吃吃喝喝,招猫逗狗,既无功名、也无功勋。
在顺天府领了个闲差,挣个茶水钱,已经三十六了还在啃老。
用他爹自己的话来说,我上有好爹,下有好大儿,无需努力,守好家就行。
而这个好大儿就是她和阮溪明的大哥阮景川,5岁开始跟祖父练武,8岁就能拉起十石长弓,力大无穷,身形健硕英勇无比。
大哥十岁就跟着祖父去了边关,每年只有除夕才会回来,皇上极其看重阮景川,十五岁就被封为少年将军。
因为祖父和大哥吃住都在军营没有花销,所以就是两人挣钱全家花,他爹的任务就是带着京城的一家四口好好活着,不惹事就行。
阮溪月听到父亲的名号,阮溪月就头大。
只要他们一犯错,她爹不罚抄书,不打手板,就是辞退仆人,然后让他和阮溪明顶替这个仆役的活。美其名曰节省开销。
现在她身上还兼着打扫大堂、池塘和庭院的洒扫工作呢,要不是有思春他们帮忙,她早累死了。
“快别提我父亲,听着就头大,没见过比他更会用人的了,老老小小全都为他服务,娘要不是你身子不好估计我们家的衣服都得让你来做,就他自己潇洒!”
阮溪月的话逗得美妇笑得眼泪都出来,连一旁服侍的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这丫头~叫你爹听到,以后你院子里的活也得自个干了。”
“夫人~夫人~快瞧我淘到了什么好宝贝~才五百两哈哈哈~~”
从远处飘来的油腻且雄浑的男中音,将阮溪月恶心得直打颤。
才五百两?!都够请多少仆役了,哼!她揉了揉身上的鸡皮疙瘩,赶忙起身准备离开。
“娘,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不等她娘反应过来,阮溪月直接跑了个没影。
阮溪月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了她的溪月阁。
她的大丫头思春张大嘴巴看着从外面跑回来的阮溪月。
“小…小姐,你不是在屋子里小憩吗?怎地从外面跑了回来?”
她明明记得一个时辰之前,小姐说乏了想小睡一会儿,她一直守在门口的,怎么出去的?!
“哦,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翻后面的窗出去找小圈儿了。”
阮溪月的小名叫小媛儿,阮溪明叫圈儿,而阮溪月喜欢叫他小圈儿。
思春忍不住擦了擦鬓角的汗,幸好小姐平安回来了,不然他们院子里的下人就都惨了。
“行了,你下去吧,我进屋再睡会了。”看着思春狐疑的神情,她又补了一句。
“这次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