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反复找了许久,都没有那人行踪的痕迹,成明皱着眉,开始警惕起来。
根据消息,那人确实是拐进这个胡同的。
成明绕着四周反复确认,脸色不好,站在角落不起眼的木箱处。
木箱上面有划痕,周围有些乱,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成明做这些事做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有过打斗的痕迹。
那人被劫走了。
成明脸色一沉,飞速回了铎王府,将此事告知边绥。
*
“哗——”
一盆水洒落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室内,凳子上的人缓缓转醒,那赫然是消失的大夫。
她记得自己才出了门,就遇到几个蒙面的人,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晕了,她本来以为是劫财的,谁知道那几人跟强盗一样,不要钱,直接给她带走了。
她惊慌的看向四周,看到面前坐着一个瞧着光风霁月的清雅男子,一身青衣衬着人的气质有些冷淡。
“她怎样了。”
开口就是这句话,大夫瞧着他看起来好说话,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之人,咬咬牙想糊弄过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清砚也不恼,“伤的可重?”
大夫还嘴硬,突然,暗处的鞭子撕破空气,爆裂绽放在后背上,她尖叫着,感觉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后背像是没有感觉了。
“左司郎中这能问出来个什么东西。”持鞭人嗤笑一声,又挥了一鞭,他看着面前这人就烦,也不知道参议为什么要他跟这左司郎中回上京,瞧着就是个绣花枕头。
草包一个。
没想到周清砚还是没什么情绪,又问了一遍,大夫知道今天算是见到硬茬了,她若是说出去什么,左一个死右还是死。
瞧着大夫一副倔强的模样,周清砚走过来,声音显然有些冷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她怎样了。”
大夫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样,后背发凉,好像痛都有些轻了。
她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周清砚迅速出手生生将她的左胳膊卸了下来,还没等她吃痛叫出声,又将下巴卸了下来,她只能痛苦的忍受这巨大的苦楚。
“不说就是不知道,眼不能视耳不能听才能不知道,对吗?”
周清砚冷眼看了那持鞭人,示意动手。
声音像是淬了毒,大夫慌忙摇头,又点头,涕泗横流,那人现在还有略微的震撼,这意思是割耳挖眼,他本来以为这是个草包呢,没想到还是有点脑子的。
大夫拼命点头,示意自己说,自己说,那人接收到周清砚的示意,又将下巴给她接上了。
“根...根基大伤,还有腿疾,没多少年能活...瞧着像之前身子就弱...”她终于忍不住了,说出这句话。
周清砚点点头,听到了就要走,临走前,他跟那行刑者说。
“参议不是让你带回来一个东西吗?”话像是问出来的,可那人却听懂了话外之意,在周清砚走后,拿出了李越扬给的一个小瓶子,蹲在大夫面前。
喃喃自语,“真看不出来啊。”
大夫惊恐地看着那小瓶子,扭动着身子想要拼命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