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连绵不断,如细丝缠绕,飘飘洒洒的顺着半敞开的窗柩飞了进来,让内室昏黄宁静的空气染上了一层湿意。
兰玄遥方才好容易才强压下去的异动因她的这句话,再次汹涌起来。
兰玄遥的声音冰寒,并不带半分疼惜,微凉的手掌略带些力道的将药膏按压进她的伤口。
炙热的药膏被他揉进了肌肤里,药效开始发作,刚刚被揉搓过的肌肤,一片滚烫,伤口处的寒麻感渐渐被炙热融化,原本僵直的小腿,渐渐被着一股炙热所融化。
林芙总觉得自己与兰玄遥的边界感,一点点的被他攻破,心中暗觉不妥。
但看到他低垂眼睫,神色似乎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柔和,神情专注认真,又觉得兰玄遥应是清心寡欲之人,绝不会对她生出半分歹念。
“疼。”
白皙纤瘦的小腿被那双大手握着,掌心一片火热,熨在她的肌肤上,本就柔嫩的肌肤,生生地被磨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潮红,似被人狠狠揉捏了一番。
“忍着些。”
兰玄遥的声音冰寒,并不带半分疼惜,微凉的手掌轻轻地的抚过她的小腿。
她总觉得自己与兰玄遥的边界感,一点点的被他攻破,心中暗觉不妥。
但看到他低垂眼睫,神色似乎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柔和,神情专注认真,又觉得兰玄遥应是清心寡欲之人,绝不会对她生出半分歹念。
“公子,谢谢你,这次又是你帮了我。”
灼热的药效与冰凉的手掌相融,落在她的肌肤上,生出了一阵阵滚烫的麻意。
林芙的小腿本能的微微蜷缩起来,纤瘦的脚背微微弓起,柳眉蹙起,轻咬着唇瓣极力忍耐着。
化开的药膏似一滴雪白的液体,带着兰玄遥的体温,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流淌而去。
滚落进了她裙摆的深处。
“公子,药效吸收还要些时间。”
她的声音低柔,像是熏人欲醉的春风迎面向兰玄遥拂来。
看着残留在他手心的膏体,和不断顺着她肌肤流淌而下的水滴。
林芙这般善良,对他的照顾和靠近,全然不设防。
若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一个放纵的浪荡子,只需长臂一伸便能将她压在床上……
他的黑眸变得更加的深邃炙热。
心中对她的渴望,在黑暗的角落里,像是无声缠绕在他心间的妄念,开始疯狂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不用再涂了。”
林芙的声音似润物无声的春风拂过他疯长的妄念,他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这才松开了手,用随身携带的白帕子擦干净了手指上残留的药膏,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至极。
月光斜斜的照射进来,落在她的玉簪上,月华如水,宁静温柔。
“若是不喜,不必时时戴着。”
鼻息间似嗅到了林芙发丝间丝丝缕缕的香气,他竟伸手想要取下那束缚着她乌黑柔顺的细软发丝。
“喜欢的。”
下意识地林芙伸手按在了发间的玉簪上,微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发间轻柔的芬芳也随着微风扬了起来。
两人的指尖只隔着一根剔透微凉的发丝,恍若十指相扣。
林芙触碰到了兰玄遥微凉的指尖,心中不由得一颤,连忙缩回了手。
兰玄遥自然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桌案边,从暗格的抽屉中取出一物。
是一枚银色的兰花耳坠。
再次看见那一枚银丝兰花耳坠从兰玄遥的掌间滑落的时候,她的心跳不由得一滞。
她的指尖微微蜷曲,掌心激出了冷汗,黏糊糊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声音轻柔。
“公子,你这是何意?”
他的指尖捧起她白皙的耳垂,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子微颤。
兰玄遥抬手将耳坠上的银勾刺进她的耳洞里,她痛的低呼一声,想到他将那日她丢在十九阁的银丝耳坠重新刺进她的耳上。
他颀长高大的身影一点点的将林芙娇小的身躯笼住,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可兰玄遥的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无声的禁锢着她。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语气中溢满了惋惜。
“只可惜,这耳坠只剩下一只了。”
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审视的落在林芙的身上,声音中透着几分的意味不明。
“你能找到另一只耳坠,对吗?”
那语气几乎不是在询问,而是确认她便是在十九棋阁上丢失耳环的女子。
微风吹起了月色的帘帐,落下的月光更柔了些,映在林芙白皙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雪白的玉雕,温柔的嗓音也像是被风吹化了的雪。
“我……”
此刻的她,像是落入猎户手中,即将待宰杀的绵羊,而兰玄遥便像是无情破开她心底隐秘的冷刀。
“你还想瞒着我?”
他声音清冷,像是沾着雪沫的寒松。
俊颜似雪,上浮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嘲讽,缠在手腕上的佛珠一扫,玉色的佛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似月华般的光辉。
仿佛若神明俯视人间,望穿所有私藏的隐秘。
冷汗浸透了林芙的掌心,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景中,寻回了自己遗失的耳坠。
此刻兰玄遥微凉的手指还抚弄着她微微摇晃的耳坠。
“当日与姑娘初见之时,我便看见姑娘耳垂上有个环痕,也瞧见了姑娘的左耳上缀着的便是和这个兰花耳坠一模一样的银丝耳坠。”
此刻林芙纤细的脖颈上冒出了细汗,兰玄遥的目光像是凌迟的刀,一下又一下的割在她的身上。
他清冷的嗓音无情的拂动她的耳畔。
“后来,你又认出我扇子上的玉坠,那扇子当日便被我忘在了十九阁上,想来,你便是在那日见过?”
林芙的心中不由得一震,原来,兰玄遥早已发觉了她的端倪,此刻她已经再无推脱的余地。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