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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2 / 3)

尤以开玩笑最为过火的汪尔声,被收拾得最惨,他愣是半个多月都没能下得了床榻。

顾垒一度怀疑,管南悬与许乘月之间,怕是发生了甚不愉快而外人不知之事,否则,管大公子出门任务一趟回来,怎么连提都不让提“许乘月”这三个字?

眼下一瞧,两人又似乎挺好,但再瞧管大公子,还是那个面罩三尺寒的模样,貌似又确有几分不对劲。

顾二哥琢磨着琢磨着一走开,许乘月便假装着,瞧不见管南悬那不佳的脸色,借着关心人家伤脚的名义,执意跟人宣讲起手里这盆色彩斑兰的妙用,意在话与他知他不亏。

她只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神树,并且以步师父的声誉起誓,神树不会有半点损伤,而他只需要在避人耳目之时,稍微地放松一下戒备而已。

要说管君子真是个君子呢,他即便多有不情愿面对她,但她说话时,他双眼还是注视着她的。甚至,不知为了将就她的身量,背靠树身的他,先是还不着痕迹地向下滑了滑身子,最后还干脆祭出桌凳坐下,闲闲地饮起了茶。

就是大抵他还气着她的,没给她安排凳子,也没准备她的茶盏。

但这又如何,许乘月是个自给自足之人,见他坐下,她便也祭出一张椅子置于他对面,不请自坐,茶便不喝了,她不渴。

她一坐下,管南悬便又看她。

此时两人面对面,他一双眼离她比方才更近,她能很清晰地瞧见他眼里的情绪,就似刚开始解冻的湖面,冷意尚存。看她时注意力忽近忽远,不知在想什么,不知有没有认真听她讲。

说了好多种色彩斑兰叶与其余灵植搭配起的妙用,许乘月又再赘述:“这色彩斑兰当真是值得拥有之物,你即便不想着用它,放在洞府内养着,那不也赏心悦目不是?除此之外,它还能与其余灵植做做融合……”

她讲着讲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扯些什么,视线总想出逃,但目的未达到,她又不能逃太远,于是转了一圈后回来,一不小心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想来造物之神在造他时,定然是用了十二分心思的,他从上到下条件都优于旁人,即便只是这上下两片唇,哪怕未若女子涂过口脂,轮廓亦饱满分明,色泽红润有光泽,像极上了鼬的瓷片,发着亮。

她这么一想,就见眼前这对唇角缓慢向上开始起翘,她猛一抬视线,果真瞧见他眼里多了束光,像是周围林木密布的化冰湖面,突然得了一丝初升太阳光线的光顾,多了丝暖意。

但这丝暖意,很快消失,只若天际的流星划过,再看那嘴角,亦不知何时归了位,叫人生出怀疑,仿佛方才所见不过错觉。

来时她已经料到他没那么容易理她,是以方才那一番话,只是她为缓解尴尬和不自在的先行手段。

于是,连抿两次嘴唇后,许乘月才正经开口道:“那日,据说那日|你另有任务在外海,与我们并非顺路,可你……一路相送之恩,我|日日铭感于心,那日,那日|我千不该万不该……”说到此处,许乘月甚觉自己吞吐难看,于是提了一口气,她索性豁出去,“其实是我思绪太过纷乱,我沉默并非我默认什么,总之,我并无不欢喜就是,我待你同待洇阿姊是差不多的。”

老实说,她这话虽然是沿用他当日的措辞,当日他说出这话之时,她除了有点惊讶之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怎么这话换成她来说,她却生出了羞耻。

她分明心中坦荡荡,当真视他犹如洇阿姊,有甚好羞耻的?

她态度这样诚恳,管南悬一向又颇具君子风度,虽然等了一等,但最终这歉意,他是收下了,还连带她手里那株色彩斑兰一起收了,也认真听她讲了护养需注意之处。

正当她以为铺垫得够了,该进入正题了,哪知对方却突然也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她,轻描淡写道都是管南羡未用上的灵草灵植。

有些晕乎乎接过袋子时,她简单探了一探里头装的东西,一眼瞧见里头的各种罕见株草,她喜从心生,两眼精光频闪:“这些……都给我了?”

她还不大相信,因其中还有一株玲珑花芍,模样与她送出的那株兰花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不同的是,管南悬送的这株是整株,连花带叶并着花茎,都星罗密布点点小斑纹。

而仅是这株花芍,就是她那株兰花无可比拟的贵重,一般人穷其一生怕是都难睹这花芍一面。

是以,方才还觉得对方不亏的许乘月,此时又心觉他亏大了,自己无形中做的这番抛砖引玉,似乎有些太可耻了。

她想过婉拒不收,但那些灵植的魅力又太大了些,她终究舍不得,于是,言谢的当口问及管南羡的病情,以期自己能帮上点忙。

她此举也是为了自己能收人东西,收得心安理得些,奈何人似乎多有顾及,不愿多提。

就研看建木一事,两人约定好再上山来的时辰。

传言管南悬并非好说话之人,许乘月一边怀疑这传言的真实性和居心,一边又奇怪管南悬是不是太过好说话了?

不过这奇怪也就持续了一瞬。

许乘月带着好心情,辞别了管南悬,再从那密林的另一处钻出去,避人耳目去寻同门们。

彼时,其余宗门及一些小仙门业已相继赶来。

他们中的大多数女子,先扫了眼崖边,视线在那棵树上绕了一圈后,便投向先来的这群人身后,落在刚从那片密林中行出的管南悬身上。

在那一双双或直勾勾,或欲瞧还羞的眼睛的注视下,管南悬又回到了那块巨石旁。他倾身倚上去,视线便是一垂。

跟着,他那两个嘴角,在众心系于他的女子的关注之下,肉眼可见地翘上了天。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不管他想到了什么,都不大可能会与她们有关。

众多女子心知肚明。

先前他与个声名不响的女子,传得流言满天飞,这些女儿家们已经锁在家里哭过数回了,而今再见其眉目含春的样子,再替人做辩解自我安慰,是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了,再一次心碎得几乎能捞出细砂来了。

这些女子,除了梁婉妗,还有驰山天衍宗的姑娘们,其中几位还是尉迟洇的姐姐妹妹,当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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