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人已然无药可救。 她狠狠地甩开赵炎,眼底满是阴霾。 “他为什么要对你们赵家赶尽杀绝?那是因为,他想利用赵崇,制造出我们将军府暗中毒害赵崇的证据。他想用赵崇的命,将我们将军府彻底击垮……” “赵炎,你对萧玄睿如此忠心耿耿,你是不是也会心甘情愿地牺牲掉你祖父的命,来帮萧玄睿完成这个计划?呵……一个人连自己的骨血之亲都利用,你还能指望,他登上高位后,善待你早就败落无人可用的赵家吗?” 云鸾再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了地牢。 无论赵炎在后面,如何的嘶吼呐喊,她皆都没有停留脚步。她的一颗心,寒凉至极,犹如千年寒冰。 当她快要走到地牢门口的时候。 里面突然传来赵炎的嘶吼声:“云鸾,我说……我说出解药在哪儿。你……你饶我一命,我要回京见我祖父。” 云鸾抿唇缓缓地顿住脚步。 她微微侧身,看向地牢里匍匐在地,满身是血的赵炎。 两个人的目光,刹那间相撞。 …… 永州城发生的一切,每一日都会快马加鞭,传递到萧廷宴手中。萧廷宴虽然人没在永州,他却掌握着永州的一切。 当他得知云鸾逼问出了解药,云倾差不多已经化险为夷,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将信纸收拢起来,让人继续密切关注永州的情况。 萧廷宴领着路神医再次前往赵家。 原本繁荣昌盛,荣耀一时的赵府,如今门庭凋零,一副颓败之色。 赵崇满脸枯槁地躺在身上,脸上没有任何的生气。 他看到萧廷宴入内,正轻轻地掀了眼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萧廷宴走过来,坐在了他的面前。 他端起一个粥碗,欲要喂赵崇用膳。 赵崇的眼底,翻涌起无尽的暗涌,他偏过头去,躲开了萧廷宴的动作。 萧廷宴挑眉,轻笑一声:“丞相大人,到如今还在防备本王?这次若不是本王,恐怕丞相大人你早就死了。” 赵崇眼底掠过几分悲痛,他红着眼睛怔愣地看着萧廷宴,颤声问:“你为何要救我?这些年,我们赵家都是萧玄睿一党的,曾经与你产生过不少的利益纠纷。” “我们势如水火,乃是仇敌。你为何会突然出手,搭救你的仇敌?” 萧廷宴放下粥碗,他掏出一个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 他沉默许久,都没应答赵崇的询问。 赵崇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令他无比的压抑沉闷。 他喘了一口粗气,就听到萧廷宴的声音响起。 “本王之所以救你,有三个原因。其一,用你的命牵制住赵炎,让他交出解药。其二,扰乱萧玄睿与赵贵妃的判断……” 赵崇忍不住低声咳嗽几声,他眼底涌动着怒意。 “你想用我,来影响那对冷血母子的判断?呵……恐怕要让宴王你失望了。他们不会因为我,而影响到他们的计划的……” 萧廷宴挑眉,轻声一声:“是吗?本王怎么觉得,和你有不同的看法呢。或许萧玄睿对你这个外祖父,确实有些冷血无情了。可是赵贵妃对你这个父亲,却还有几分亲情存在的。” “她现在肯定是在想,本王为何会突然出手救你?她绞尽脑汁,恐怕都想不出真正的原因……不过,以她的手段与聪慧,用不了多久,她肯定能猜到的。可是,短时间内她不会猜到真正的原因……” 赵崇握拳抵着薄唇,他死死地看着萧廷宴:“你只说了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呢?” 萧廷宴敛了嘴角的笑意,他一点点地靠近赵崇。 他沉静着眸光,一瞬不瞬地凝着赵崇的眼睛。 “第三个原因,那就是本王想知道,当初我父皇和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崇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的脸色刹那间煞白。 他似乎是被惊到了。 整个人不停的咳嗽…… 咳到最后似乎就要断了气。 萧廷宴眉眼淡漠的起身,让路神医过来,为赵崇诊脉治疗。 赵崇想要昏迷,直接被路神医扎了一针,他整个人又变得清醒无比。 他喘着粗气,坐在那里,几乎不敢看萧廷宴的眼睛。 萧廷宴也不继续逼他,他环顾着这内室四周。 “如今的赵府,人员凋零,防守薄弱。你在这里,恐怕很不安全啊。你说,本王此番救了你的命,上面的那位会怎么想呢?他是不是会觉得心虚恐慌,怕你一感动就把那隐藏多年的秘密告知了本王呢?” 赵崇整个人如坠冰窟,他眼底满是惊骇,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廷宴。 “你……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萧廷宴眼底满是阴鸷,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这些年,本王之所以耐着性子,每年都回京都居住,你以为本王是真的怕了他吗?” “我父皇与母妃死的时候,本王虽然才不过五六岁,却也足以记住一些事情了。我母妃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就暴毙而亡了。我父皇虽然悲痛,却也从没想过,要随母妃而去。” “当时,父皇还与我说,要守护着本王长大,将一切都交给本王手里,他才会放心去找母妃。可是……不过三天,就传来了父皇薨了的噩耗。你们都说,父皇是自杀,承受不住失去母妃的悲痛,所以才跟着去了……” “你们用这种幼稚的说辞,来诓骗我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你们是把我当做傻子耍弄吧?” 赵崇慌乱的无以复加,他语无伦次的解释。 “不,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