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给属下,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 皇上恼怒无比,这些年,他竟是被萧廷宴给骗了。 他一直都认为,萧廷宴很薄弱,只要他想出手。就能彻底杀了他。为了巩固他的政权,为了收复民心,这些年他都按捺着,暂时不动萧廷宴。 没想到,他想动萧廷宴的时候,居然已经杀不了他。 明面上,他是不能随意的处置萧廷宴,这暗下里,龙卫又无法刺杀成功。 皇上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最重要的是,现在萧廷宴在查当年先皇与宸贵妃去世的真相。 根据龙卫禀告,萧廷宴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真凭实证。如果再让他继续查下去,恐怕他遮掩这么多的真相,都要被萧廷宴给揭露了。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萧廷宴这样查下去。 他冷着眉眼,看向曹嵘:“宴王现在在哪里?” “他没有入京都,似乎是朝着宁远寺去了。”曹嵘如实回道。 皇上的脸色猛然一变:“宁远寺……那不是太后居住的地方吗?” “他到那里去干什么?” 曹嵘硬着头皮道:“可能是想问问太后,关于先皇与宸贵妃去世的真相。陛下,太后她……她这些年隐居宁远寺,好好的荣华富贵她不享,偏偏要吃斋念佛,过那种贫苦的日子。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皇上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怔愣的坐在圈椅上,落寞地回了句:“确实是有隐情。当年朕做的那些事,太后知晓后,发了很大的一通脾气。若非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恐怕会大义灭亲,揭露朕的所作所为。” “她这些年在宁远寺吃斋念佛,也无非是想用这些消弭朕所犯的那些罪孽。她离开时,对朕说过,此生不复相见……她就当没朕这个儿子。” 皇上不由得冷然而笑。 “朕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先皇都不爱她,她却对先皇情有独钟……对那个宸贵妃毕恭毕敬。在她心里,仿佛朕这个儿子,与他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朕这个儿子,竭尽全力,想要给她最好的,她却弃之敝履,一点也不稀罕。” “很多时候,朕都在想,朕是不是她的儿子……可朕的容貌,长得与她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儿子?若非,她是朕的生母,朕早就……” 后面的话,他倒是没有再吐出来。 曹嵘确实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抿着薄唇没有应声。 皇上不知道思虑了多久,他沉声吩咐曹嵘:“你立即带人,赶往宁远寺……如果你无法阻止宴王,那么就阻止太后。” 曹嵘一怔,他抬头看向皇上,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你的阻止太后,最大限度是什么?” “如果她不听从你的规劝,一意孤行,想要与朕对着干。你就不必顾念她是朕的生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皇上眼底掠过几分嗜血的暗芒,一字一顿道。 曹嵘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皇上这是要……要弑杀生母的意思吗? 这位帝王的心,可真是狠啊。 他为了能登上帝王,狠心杀害了先皇,如今,见太后又威胁到了他的位置,他又想要弑杀太后? 倒不知道,太后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想? 曹嵘藏起眼底的惊骇,低声应了。 他当即便离开了御书房,离开皇宫,前往宁远寺。 曹嵘刚离开没多久,周公公便在外禀告:“陛下,太平县主来了……” 皇上眸光闪烁,眼底掠过几分寒芒。 他应了声:“让她进来吧。” 他坐在书桌后面,抬眸看向从门外跨步而入的云鸾。 大半个月没见,他怎么觉得,云鸾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杀伐之气。这种气势,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似乎在云傅清身上看到过。 不愧是云傅清的女儿啊,如今这一身通体的气概,一脉相称。若是让她领兵打仗,恐怕她也能担得起这个重任。 云鸾走上前来,向皇上行了礼。 皇上眉眼温和的让她免礼,然后赐座…… 他看着云鸾精致美丽的容颜,笑着问:“太平县主此次去永州剿匪,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将山匪剿灭。朕理应记你一功,赏赐你一些军功才是……” 云鸾低敛眉眼,极为谦逊的表示。 “这都是臣女该做的……此次之所以能获得大胜,也归功于那些将士。若是陛下有心,那便赏赐将士们吧。” 皇上仰头哈哈大笑,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爽朗宽和。 “哈哈哈,将士们也要赏的,朕不会忘记,你们每个人的功劳的。不愧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啊,这第一次领兵剿匪,就取得这么大的成功,你可不知道,如今京都城的百姓,都在为你歌舞功德呢。如果朕没有半分表示,恐怕那些百姓,他们都不乐意了。” “你现在得到的民心,比之前更盛啊。太平县主,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成就,前途无限啊。” 云鸾倒也不扭捏,直接抿唇回道:“多谢陛下夸赞……这还是取决于陛下会调兵遣将的功劳。如果不是陛下,信任臣女,让臣女带兵剿匪,臣女又怎会有机会,立下这等战功呢。” 皇上勾唇笑了,没想到多日不见,云鸾也懂得,对他说这些场面话了。Πb.γ 呵,这是忌惮于他的天子威严吗? “说到战功,朕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此次剿匪,好像是有一个叫沈从山的人,也立了不小的功劳……”皇上盯着云鸾的眉眼,低声问。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晦暗,她就猜到,皇上会问起沈从山。 看来沈从山没说谎,萧玄睿去锦州,皇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