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女子,咬牙切齿地斥道:“滚……别碰我。” “不想死的,离我远一点。” 女子被他眼中露出的凶光,吓得身子一抖。 她皱眉,有些无奈地撅了噘嘴:“你怎么还那么凶啊?我这是要救你的命……你居然还不领情?” “怎么?你是看不上我,嫌弃我长得丑?” 萧玄墨没有回答,他此刻只觉得,一股股的热气,不断地从他胸膛冒出来。 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被人扶进了马车,不是回了王府吗? 他为何会这样热?身边为何会有这么一个陌生女子纠缠着他? 他想要将女子推开,都没力气推。 女子将他,真的很排斥自己。 她有些不忿的下了床榻,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门。女子离开后,整个房内都陷入了寂静中。 萧玄墨咬牙,挣扎着坐起身来,他看见床头那边放了一个琉璃盏。 他想也不想地扑过去,将琉璃盏挥落在地。 啪的一声,琉璃盏摔得四分五裂。 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捡起一个碎片,毫不客气地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一阵刺痛传来,温热的血,从他掌心流淌而出。他跌坐在地,脑子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将碎片攥在手心,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他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疾步朝着门口冲去。 谁知,就在他的手触及到房门时,房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推开。 一个面容精致漂亮的姑娘,映入他的眼帘。 那个姑娘看着他手心流淌的鲜血,吓得惊声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萧玄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吼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 今日闲着无事,云鸾用完早膳,便在教云淮练武。云淮这段时间的进步很大,他现在如果对付两个普通的成年男人,那都不在话下了。 云鸾看着云淮,渐渐地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她不由得眼睛泛红,心里感慨万分。 就在这时,如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送口信过来,说是墨王出事了。” 云鸾的脸色一变,立即看向如春:“怎么回事?” “好像墨王杀了人,就在明月楼附近。好像死者,还是普通百姓的良家姑娘……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如春脸色难看的低声回道。 云鸾倒吸一口气,她直觉这绝对是一场针对萧玄墨的阴谋。 萧玄墨的品行,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绝对不可能会滥杀无辜,伤害百姓的。 云鸾皱眉,当即便让如春备马,二话不说便赶往明月楼。 她到的时候,萧廷宴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刚好也赶到。 两个人对视一眼,而后便朝着出事的农家小院走去。 这是户普通的百姓家,家主是木匠,名叫刘虎……死者是他的女儿,名叫刘淑芬,大概有十六岁左右。 十年前刘虎的妻子染病过世,他独自拉扯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他时常因为要出去做生意,雇了张婆子在家里,时常照顾女儿的起居。 出事的时候,这小院子里没旁人,除了死者,就只有张婆子。张婆子当场就指控,亲眼看见是萧玄墨用手里的琉璃碎片,割破了刘淑芬的喉咙。 鲜血四溅,刘淑芬当场就断气,没了命。 而后,张婆子便大喊救命,惊动了旁边的邻居,当即便有人报官……后来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声墨王。 有人在围观的百姓中,开始散播流言,说是墨王闯入百姓私宅,强抢不成,恼羞成怒就杀了人。 云鸾与萧廷宴进去的时候,大理寺的人刚刚过来。 如今大理寺是由大理寺丞苏源管理,苏源一听这命案涉及墨王,他直接天都要塌了,连忙带着人赶了过来。 萧玄墨这会儿,整个人还是迷糊的。 他被人锁在屋内,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鸾走过去,看了眼苏源:“墨王呢?” 苏源指着厢房:“墨王在房间里面,还没出来。” “将门打开……” 苏源连忙从张婆子那里拿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萧玄墨原本是依靠着门板的,房间门一打开,他的身体便顺着门板,往后倒去。 萧廷宴蹙眉,趋步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墨王……” 云鸾的眼眸一颤,她清楚的看到,萧玄墨的身上满是血迹……不止他衣服上有,他的手上全都是未干的鲜血。 张婆子瘫坐在地,搂着断了气的刘淑芬,哭的撕心裂肺。 “这个杀千刀,就是他杀了我们姑娘。他手心里握着的碎片,就是他的杀人凶器……” “大人们啊,你们不能因为他是王爷,他是皇家中人,就包庇他的罪啊。我们姑娘死的好惨,你们一定要严惩这个淫贼,为我们姑娘报仇啊。” 萧玄墨迷迷糊糊的,他只听得见张婆子哭泣的声音,却无法及时醒转过来。 他想要张口辩解的,可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 苏源安抚着张婆子的情绪,想要让人先验一验刘淑芬的尸体。可张婆子紧紧的抱着尸体,谁也不让靠近。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接受不了,刘淑芬就这样死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咬牙切齿的斥责萧玄墨。 “这是哪位王爷,这么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