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纯粹的爱情心向往之,而女子又娇弱,因此每次都是他自己扎,多抬一个,多扎一次。
裴喻之心梗,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敲打敲打那群老东西,不要再往朕后宫抬人了,朕损失的龙血要吃多少珍贵药材才能补回来。
沈晚棠顿悟,皇帝是想考察她的诚意,于是点头乖巧道,“臣妾明白。”
裴喻之蓦地松了一口气,宽慰道:“你能明白朕就好。”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睡吧。”
头一次床上不止她一个,尤其旁边那一坨人还会呼吸,沈晚棠有些睡不着,比进宫前一晚还甚。
虽是初春,夜里还是搀着冷意,值夜的小太监守在廊下听着屋内的动静,丝毫不敢打瞌睡。
天还未亮,便有太监提着灯笼敲门,轻声提醒皇帝该上朝了。
裴喻之听到声音眼睛微微睁开,抱着被子往上提了提,又闭上了双眼。
嗯?被子?裴喻之神色有些怔愣,瞬间清醒过来,喃喃道:“朕居然还在床上?”
动静些许有些大,刚睡着没多久的沈晚棠朦胧中被打扰,半梦半醒间摸到暖炉般的热源,整个人被惊醒,倏地坐起身,卷了一半被子裹住身上只着肚兜、亵裤的自己。
待听清身旁人的呢喃,沈晚棠抬眸望去,“?”刚睡醒迷瞪了?不在床上能在哪里?难不成在地上?
又低头瞧见自己一头青丝披散,衣衫凌乱,不由皱了皱眉头,该死,一点也不端庄。
黑暗中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便听道身旁平静下来的帝王,掀开床幔,略带慵懒低沉的声音道:“进来吧!”
下一刻,寝宫殿门被打开,宫人太监们陆陆续续地进来,有条不紊地点灯,端面盂,手帕等洗漱用具伺候皇上梳洗。
沈晚棠坐在床边偷偷打着哈欠,又想了想,便慢吞吞地起身,到皇帝身旁,轻声细语地说道:“吕公公,还是让本宫来吧!”
吕新手一顿,略微抬头见皇帝眉头轻挑,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拒绝,便弯身退至一旁。
沈晚棠接手太监的活,动作小心轻柔地给皇帝整理衣领。
裴喻之垂眼看着沈晚棠认真的神情,一时有点怔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裴喻之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视线正游离四周,明明寝殿周围都是熟悉的场景,此时却不知看向何方。
又察觉到沈晚棠帮他扶正玉冠有些吃力,便垂首方便她动作。
待一切收拾妥当,沈晚棠便和宫女、太监们走到宫门前,屈膝恭顺道:“臣妾恭送皇上。”
裴喻之略微弯腰,含笑地把她扶起,轻声道:“朕很满意,赏!”
沈晚棠不明所以,哪里满意了?满意她又哭又闹,还是满意她离他远一点?
虽然觉得莫名奇妙,但母亲曾经教导过她,若是对上位者行为感到不解时,切忌多问,只点头、微笑便好。
沈晚棠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缓慢抬首,杏眼眸光清润,笑意璀然,眼神羞涩而妩媚,轻声细语道:“谢皇上。”
果然,皇帝带着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呼啦呼啦带着一群太监、宫女离去。
坐在轿子上的沈晚棠恍惚不已,仿若被妖精勾了三魂七魄。
嬷嬷教导的侍寝之夜要如何如何,好像一切都超出计划之外,但是皇帝的反应有些意外地好?
皇帝丰厚而精美的赏赐如流水一般一样一样的送到储秀宫,宫人们应接不暇。
奉旨前来封赏的太监轻笑道:“娘娘,奴才进宫这么久,第一次有嫔妃侍寝后得如此丰厚的奖赏。”
又拿起其中一只玉镯献宝似的道:“这点翠玉镯是番邦进贡的,全宫上下只有两只,可见小主恩宠。”
沈晚棠面上处变不惊,只微微弯了唇,俯身道了谢。
“小姐,小姐!”其他人走后,耳边春桃、春杏欢呼雀跃,沈晚棠才恍然梦中醒来。
然而沈晚棠并不如她们期待般那样欢喜,冷静了片刻,便道:“当下更是要小心谨慎。今天第一次觐见后宫各位娘娘,万不可出差错。”
宫人纷纷点头称是,按部就班地给主子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