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留在了办公桌上。
发现死者的是学校清洁工李梅，早上李梅在打扫楼道卫生经过陈凯办公室时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道，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留着一条逢，李梅担心会因没做好清洁被骂小心翼翼地推门查看，却一眼看到趴在办公桌上的陈凯和一桌已变成暗红色结块的血迹，她被吓得惊叫连连，立刻跑去报告主管。
蔺青蕖到达L大学时，她的一名组员段沉已经在物理学院门口等她了。学院大楼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不少穿着制服或便衣的警察进进出出工作忙碌，大楼门前和周围还聚集着很多议论纷纷看热闹的学生和教职人员。
蔺青蕖穿过人群时，听到有人说：“死的是陈教授，怎么可能！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杀他？”
也有人说：“靠！老板死了，我论文怎么办？”
还有人说：“我就知道，他脾气那么差成天骂人，早晚得出事，死了活该！”
蔺青蕖和段沉出示证件，被一名警员带进学院大楼，乘电梯上了五层来到陈凯的办公室，法医和鉴证人员刚刚完成现场勘验。
办公室里仍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书本、文件和青瓷花瓶碎片，一位穿着便衣清瘦高挑的男人正站在办公桌前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处微小细节，神情专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冷峻的面部轮廓，使他看起来更加清朗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