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到，是因为你知道段沉现在摊上事了，而且是你参与陷害的，所以你现在来这儿也指望不上他。”蔺青蕖说出了正确答案。
“不，不是的，我没有，没有害他。”王聪急忙否认。
“Helen的线索不是你告诉段沉的？”
“我见到那个女人，听到他们说话，我提供线索有什么错，是段哥让我做的，他出事怎么能让我背锅？”
“提供线索没有错，但故意向执行公务的警察提供一条假线索，这可是犯罪。”蔺青蕖正色道。
“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王聪急道。
“陷害段沉这事一会再说，咱们先来聊聊今天的事，今天你都做了什么？”蔺青蕖话题突然转变，让王聪一时措手不及。
“我今天，下班回家，然后就被你们抓了，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在地铁候车的时候你做了一件事，因为这样才被我们带回来，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抓人，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我做什么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刘东横眉怒目道。
王聪和秘书接头的视频在他眼前播放，刘东还特意用0.5倍慢速播放了一遍两人换包的动作。
“想起来了没有？除非你说视频里的人不是你。”刘东冷冷哼了一声，“这可是我们同事亲眼目睹后才行动的，如果换包的不是你，那被抓的人也不应该是你了。”
“我……”王聪说不下去，有凭有据睁眼说瞎话这招不好使呀。
“说说吧，和你换包的人是谁？”蔺青蕖发问。
“我，不知道。”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和他交换公文包？”
“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谁？”
“你们国安的人。”
“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
“他说他叫朱彪，是个男的，大概40岁出头，他给我看过他的工作证，单位就是国安，和段哥的工作证一样的。”
“你看见他工作证上的职务了吗？”
“没太留意。”
“他让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让我做的和段哥差不多，段哥让我留意线索，他让我收集情报。他给我钱，比段哥给的多，一次情报费5万。”
“你为他工作多久了？”
“是在认识段哥之后，有大半年了吧。”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微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打微信电话通知我。”
“这次你的任务是什么，交出的是什么情报？”
“有个教授要出国访问，好像他的朋友给他送行，我录下他们吃饭时聊天的内容，交给在地铁里接头的那个人。”
“你不知道接头那人的身份？”
“不知道，我只要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将包给另外一个拿着和我一样公文包的人就行。”
“这么一次就能得5万？”刘东惊讶地问。
“对啊，不费事，钱还多，比段哥给的多多了，我还挺愿意干。”
“所以你就为了5万把段哥卖了？”
“不是，我真的没有出卖段哥，我确实听见他们那么说的，原话告诉段哥。”
“你是怎么知道段处出事的？”
“听朱彪说的，他说段哥出事了，让我以后只听他一个人的。”
“既然有熟人，你被带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说要找朱彪？”
“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保密。”
“现在又不用保密了？”
“你们逼问我，我再不说不就该倒霉了。”
呵呵，王聪这家伙卖起人来也太容易，都用不着上刑，天生做叛徒的料。
“你刚才说见过朱彪的工作证，那应该也见过他本人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主动来找的我，段哥在我们那儿抓了两个人之后，有一天朱彪来找我，说让我帮他做些事情，给我报酬。我知道你们的工作，这是为国家做事，是好事，所以就答应他了。”
“你没找段沉核实一下朱彪的身份？”
“朱彪说他和段哥属于不同部门，不让我把他找我的事告诉段哥。”
“朱彪说什么你都信，不怕他骗你？”
“我看过他的工作证。”
“段沉每次去见你至少都是两个人，朱彪一个人去找你，你没怀疑？”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说这话时王聪的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看来他们把王聪想复杂了，这就是个被钱收买的蠢货，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间谍。所以赵颖说的没错，王聪真以为自己是为国家做事的特工。
王聪和他女朋友赵颖果然是绝配，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