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体为你遮挡住时,你才急忙开口问他“没事吧”。
他回答“没事”。
望进那双琥珀色瞳仁时,你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
而他却像积攒了很久般,带着少年的青涩与认真,他说:“迟阑珊。”
“我爱你。”
“有点突兀,孟宴臣。”你说完后,望着奔涌而来的烟气紧紧捂住了嘴,纵使心跳如鼓。
“是有点突兀。”他仿佛根本不曾看见即将袭来的滚滚浓烟,“我怕这辈子可能会来不及。”
“所以要先告诉你。”
“还有。小池,谢谢你。”
你使劲地摇了摇头,只是赶紧将外衫扯到他面前,示意他也捂上:“孟宴臣。我不相信一个人能用所谓的爱,改变另一个人。任何困境里都是如此。只有我们自己能救自己。”
“所以,你不必感谢我。”
因为现在,我得到了拯救。所以,孟宴臣,我希望你也是。
说完你便开始不住的咳嗽,而他边示意着你噤声,边抬手将你眼角的泪轻轻拭去。
你这才发现,原来你落泪了。
孟宴臣,这泪或许是为你真挚的告白而流,或许是为我们从过去到现在的十年而流,或许是为你终于愿意救赎自我而流,又或许是因为物理的刺激、生理的激动。
而我唯一能确定它为何而流的答案,是为我自己。为敢于拯救自身的回国的我,为得到拯救的现在的我自己。
灰、红、白的色彩变幻中,我感受到好像有人用身体护住了我。以至于最后醒来时,我望见了一片无暇的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