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气,心里的酸味也没那么浓了。 他拿起酒壶想要再倒一杯酒,那酒壶却已经见了底。 知清浊丰唇一勾,“说了少饮,便要少饮。” 他刚要说话,便听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气氛。 “王上,贵妃娘娘担心您国事繁忙,忘记用膳,专门吩咐奴婢给您送莲子粥来。” “既然如此,本君就不叨扰了。”知清浊随即起身离开,他追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邵逸松心里才泛起了嘀咕。 这白予宁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常常送些吃食过来,前日如此,昨日如此,今日还是如此。 刚好他方饮完酒,胃中有些难受,便将莲子粥一饮而尽,未曾注意到侍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王上都喝了?” “是,奴婢亲眼看着他喝的。”蕴絮应着,又担心道:“娘娘,那一瓶合欢散您一下都用进去了,王上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王上年轻力壮,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哎……你看,这身衣裳配这耳环怎么样?” “极美极美,娘娘您快过去吧,别让王上等急了……” 在蕴絮的催促声中,白予宁盛装打扮,终于来到了王帐之中,一进营帐,她就看见邵逸松似乎很是痛苦的坐在御案前,他呼吸粗重,平日里白皙的皮肤现在被药染的通红,额头隐隐爆着青筋。 向来端肃的他此刻将衣领拉开,漏出精壮的身体,鬓间的汗珠顺着他的颌骨一直流淌下来,最后消失在半敞的衣物当中。 白予宁想起了书中好像也有描写此类情形的,不过中毒的是个女人,作者用了个词,叫“香艳”,实话说,邵逸松长得好看,身体也很是健壮,但此刻的他看起来有点……可怕。 白予宁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你怎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手上还不忘将半敞的衣领合起。 “臣妾担心王上操劳,便来看……看看您有没有好好……休息。” 白予宁吞吞吐吐的念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结果邵逸松丝毫未曾犹豫,转过脸去,急道:“快退下!” 白予宁听见这道命令,心里瞬时放下了一块巨石,犹豫都没犹豫,“好嘞,遵旨!” 然后头也没回的退了出去。 “娘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蕴絮迎上去,白予宁拉着她就走,那速度,恨不得跑起来。 “太可怕了,本小姐还没准备好。” “啊?那王上怎么办?” “不管了,让他自己解决吧!” “娘娘……这不好吧……” “都是一家人,有啥不好的!” “……” 另一边,知清浊吹着风,方感身上酒气淡了一些,忽然想起自己的帕子落在了王帐之中,于是又折返回去。 岂知她一进王帐,便借着烛光看邵逸松神色不对,难道是病了? 知清浊走上去刚要为他诊脉,邵逸松却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将她压倒在休寝的羊皮之上。 邵逸松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他的王帐除了批改奏折的御案,便是由几张羊皮缝合而成的简易软垫,知清浊猛然被他压倒,后背疼的不清。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目光炽热而贪婪,粗重的呼吸喷到知清浊耳边,身下的灼热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不禁让她闷哼一声。 邵逸松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着,用最后的清醒颤着声音问她道:“可以吗?” 帐中烛火摇曳,他的眸子里却似有燎原之火,知清浊未曾回答他。 她对邵逸松足够了解,他不是随意之人,今日如此失态,必是被人用了不干净的东西。 知清浊心思一沉,片刻之后,她的手从他半掩的胸膛,划过喉结,一直抚上那双似有无穷爱意的眼睛。 她遮住他的眼睛,然后主动吻上了邵逸松带着酒气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