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每个细节、每句话,你说过的每个词,包括每个牵手拥抱和接吻,都像记忆的碎片一样,出现在少年的生活里,转瞬即逝。
“……乔治,我可能被什么人诅咒了,比迷情剂还可怕的那种。”弗雷德说道。
芙蓉和比尔的婚礼你也没有去参加,你试图避开一切可能,直到战后。
如果你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没有那些过去,那些回忆,你又何必再去打扰他?
你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你了,而穿过漫长岁月,他还是他。
芙蓉告诉你说弗雷德圣诞舞会的舞伴是安吉丽娜,但是婚礼上丽娜不是他的女伴,她在想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本来以为弗雷德也许会和丽娜结婚呢。”芙蓉说道。
芙蓉又告诉你说,韦斯莱家每个人都是英雄,他们为反抗神秘人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但还好每个人都没事。”她感慨道。
弗雷德没事吗……
太好了,他没事!
你把信收好,然后默默地想着弗雷德,那个你阔别了数年的少年的模样。身边的布斯巴顿同事被你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是的,你毕业后留在布斯巴顿做助教。按照你优秀的成绩,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一名教授,毕竟你学了好几遍,水平是真的学了出来。
你会留在法国,哪怕你出生在英国,哪怕那里有你无数宝贵的回忆。
这天校长让你出门去采购一些东西,塞纳河畔有一个地方是类似英国对角巷的存在,你熟门熟路地就去了。
路过巷子里的把戏坊的时候你愣了下,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走进去了。
真奇怪。
可能是习惯,习惯这种东西真可怕,这么久了你都没有习惯没有弗雷德生活。如果弗雷德在的话,他一定会进来的,你也一定会跟着进来的……
你突然失声。
不,是世界失声了。
你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红发青年,你好像听到他在跟乔治说话,他说既然来了法国当然要了解人家都有些什么样的商品。乔治说他可不想来法国,不是你自己非要过来的吗?
然后弗雷德试图跟他说些什么,但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不是因为乔治给了弗雷德一胳膊肘让他看你——是他自己回过头来的。
弗雷德回过头来,看到了你。
他怔了怔,走了过来。
青年挠了挠头,似乎被你的眼神困扰,他递给你一块手帕,你才发现你又哭了。
“小姐?你还好吗?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弗雷德问你。
“也许你长得像她前男友。”乔治说道。
弗雷德:?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看着哭的更凶了的你,弗雷德很苦恼,他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兄弟,试图转移你的注意力。
“噢对,我想我们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有道理,这样她就知道认错了……”乔治说道。
弗雷德刚想让乔治不要再说了,而你看着他,抽噎着说道——
“你是弗雷德·韦斯莱。”
“另一个一定就是乔治。”
两个韦斯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你。
“噢梅林,你怎么分清的……你认识我?”弗雷德诧异地问道。
“是啊小姐,你要知道,有时候妈妈都不能分清我们两个。”乔治附和道。
“妈妈有时候会把我们叫成乔德和弗雷治呢,对吧乔治?”
“对啊弗雷德,你真的没有偷偷跑出去认识这位可爱的小姐吗?”
“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弗雷德无语。
“咦——所以小姐,你是不是见过我们?”话题又回到了这里。
你对他们俩摇了摇头,不,你可没见过他们。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又看向你,齐声感叹道,“你可真神奇!”
“不过我也感觉你好像有些眼熟。”弗雷德思索道。他想起来他在芙蓉的照片里见过你,“对吧乔治,她是芙蓉的校友。”
“怎么了,是觉得我这位朋友很好看吗?”当时芙蓉这么问他,“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哦。”
“……”
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千百种画面闪过,好像应该出现的故事,现在真的出现在眼前了。
经过无数时间线,在这一瞬间,终于交织向他和你。
你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哭的很大声,茫茫人海中,你们再度相遇。
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些和你一起度过的美好的经历了啊。
他不会再爱上你。
乔治回信说,弗雷德在法国学会了怎么做戒指,韦斯莱全家人都震惊了。
“你太草率了,人家姑娘会觉得你不尊重她的……哦对不起亲爱的,是弗雷德冒犯你了。”韦斯莱夫人对你诚恳地道歉。
“妈妈……”
“你闭嘴!”韦斯莱夫人对弗雷德怒目而视。她真不明白,弗雷德怎么就这么闪婚了,而且他这么吊儿郎当的人跟你求婚,你还答应了。
这可不行,这太草率了,你们又不是她和亚瑟,你都不了解弗雷德,如果成了一对怨偶该怎么办?
“夫人,您不要这么说。”你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弗雷德,“是我先喜欢的他……”
“妈妈,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弗雷德叹气,他觉得他好冤。
“还不是因为你把在妈妈那里的信用额度用到了透支。”乔治取笑他。
在你见到他的第一面,你就对弗雷德说——能区分出弗雷德和乔治的原因,不是秘密。
“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弗雷德·韦斯莱,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
喜欢到让你自己充满勇气,去割舍一切不再见他。
这或许是你身上最格兰芬多的地方。
弗雷德当时就懵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