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嗓子才没有咆哮出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
靖瑶门规第八十九条:协助叛徒者等同于叛徒,剥金丹,废修为,逐下山。
“什么什么理由?”花韵露出困惑的表情,无辜的望着他,“我修炼无聊了,来后山逛一逛散散心不犯门规吧?倒是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来围堵我?”
“无聊散心?穿着这身衣服?嗯?叛徒伊竹的标志性红衣?”
花韵闻言几乎委屈得快哭了:“长老,今年是弟子的本命年啊,这件红衣是山下娘亲历经三天三夜才亲手缝制好的,难道仅仅为了和叛徒避嫌,弟子……弟子就要辜负娘亲的一片苦心吗……呜呜呜……娘亲啊,女儿不能伴在您膝下已是不孝,如今、如今竟连您的这点心意都不能成全……呜呜呜,女儿不孝啊……”
花韵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竟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修仙之人高居仙山,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却仍逃不开俗世的情感纠葛,他们在世间最缺乏的就是亲情,最亏欠的就是父母。花韵此哭,引得周围不少年轻弟子眼圈泛红,有多愁善感者竟已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谭林见此情景,知晓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却不甘心止于此,厉声质问:“你既是来后山闲逛,何故见我便跑,不是心虚是什么!?”
“长老,您每次凶着脸来不是打我板子抽我鞭子?这次来势汹汹,我下意识的可不就跑嘛!要是让您知道我昨天又偷吃厨房的——唔,说漏嘴了……”花韵亡羊补牢的捂住自己的嘴,追悔莫及的苦着脸。
说漏嘴的后果便是被罚了十鞭子,花韵捂着几乎开花的屁股趔趄着走回房间,竟发现小末已经回来了。
“花韵姐姐!?你怎么样,还好吗?”小末连忙迎上前来,扶着她走到床边。
“没事没事,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哎,等会儿,我还是趴着比较舒服。”花韵趴到床上,没有忘记自己挨这十鞭子的原因,连忙问道,“怎么样,在谭长老的房间里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小末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条递给她,花韵翻来覆去没看到半个字,不解道:“这是啥?”
“从谭林长老书房密格里找到的。”小末道。
“密格?密格里放一张白纸?”花韵哭丧着脸,瞬间觉得自己这十鞭子真是白受了,“你不会弄错了吧,也许只是一般的储物格。”
小末摇头,坚定道:“不会,密格里除了这张纸条,还放着起码五十万两的银票。”
花韵眼神瞬间放光:“那银票呢?你拿回来放哪了?”
“自然是没有拿了,”小末慢半拍的意识到什么,生气道,“花韵姐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怎可偷窃他人钱财!?更何况,你的家里不是经常给你寄钱吗。”
花韵失望的趴回床上,遗憾道:“钱这种东西,会有人嫌多吗?哎!你啊,真是一个小古板,明明纸条都偷回来了,还在乎顺点银票吗……”
小末气呼呼扯过纸条揣进怀里,道:“偷窃纸条是为了调查真相还伊竹姐姐清白,可若是动了那银票,我和小偷有什么区别!?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各自调查各自的好了!”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小末就知道自己和花韵的人生观大不相同。原本以为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分歧,却不想她今日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小末不敢苟同。
“别介啊,我错了我错了,”见小末气鼓鼓的就要往外走,花韵连忙忍着痛小跳着下床拉住她,“实在是对谭长老积怨已久,情不自禁,以后不会啦。倒是今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末余气未消,生硬回问道:“什么事?”
“嘿嘿,你之前不是想进藏宝阁嘛,方法我想到了。”花韵献宝似的凑到她耳边,呢喃耳语。
小末惊诧:“竟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