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致远和夏雅萱早早就来到了病房,随行的还有之前没有见过的一个男孩。男孩进了病房刚见着我就大声叫唤起来:“姐姐,我好想你!”然后就作势要扑过来,宁致远匆忙拦住了他,说:“钰瑾,你姐姐病还没好,不要碰撞到你姐。”夏雅萱接着让吴妈拿上据说是炖了许久的煲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有个大美女伺候着还真是惬意。虽说夏雅萱年逾三十已为人母,但生育了一女一男后却保养得当,依然不减当年影后风采。虽然没有了犯案工具手段,但并不影响自己亲近美人的满足成就感,就是这种喜悦不敢过于外露,这不旁边还有宁煞神盯着呢。别说我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就是瞅着那宁煞神似乎什么都看得穿什么都锁得定杀得死的眼光,还是举止谨小慎微小心为上的好。
见我望向小男孩,夏雅萱和我解释,之前不敢和宁钰瑾也就是我现下的弟弟提我的病情,是怕影响到我的病情也怕影响到他的心情。不料负责我的主治医生说这一周多下来我身体里的病灶正在神速减小消融不断好转中,加之钰瑾很久没见到姐姐了原本遵规有礼的他这几天为了要见自己姐姐一面已经在家里闹翻天了,正好爷爷奶奶得知我好转的消息也要过来,所以才会今天把他带过来,事先也和他说过了我失忆的事情。实际上后来和宁爸夏妈谈起,才知道其实原本的身体已经有长时间的心跳停止,主治大夫们都已经宣布抢救无效告知他们节哀顺变后群体离开ICU室了。所以所谓的两相其害取其轻,我那蹩脚的失忆藉口才这么容易被身为父母的他们所貌似接受了。
说起来白捡到的这个弟弟只比我小一岁,白白净净的,容貌更像他爹,活脱脱一个小宁煞神。将来也一定会是个美男子,肯定还不知会祸害多少人家的闺女,不过他可没有宁煞神那一种具有那么恐怖穿透力的眼神。果然如之前所提到的,他是个安静懂礼的好少年,刚坐下就拿起小刀要削水果给我。吴妈上前要接过来,他也只是说声谢谢我自己来,便低头默默削起了水果。按夏雅萱接下来絮絮叨叨的说法,我平时脾气不那么好~唉要说脾气暴躁您就直说呗,反正那也不是我。说我经常有事没事就欺负弟弟,欺负起来手条子辣得来不要不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奴隶主在惩戒对付奴隶呢,而懂事的弟弟屡次都不计前嫌以礼相待还反过来对我好得不得了。啊?真心奇葩了,我这虚弱的原身竟然有如此的凶神恶煞能折腾?而听上去这弟弟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什么豪门奇幻神剧?
“不是这样的,其实姐姐是很温柔的,只是病体拖累,所以难免焦虑不安,有时会想找个心情的宣泄口吧?”宁钰瑾接过口说。啊?这都行?按夏雅萱说的,原来的姐姐经常没有任何理由就砸坏弄烂钰瑾他的私人物品和撕扯涂写他的书籍,小弟弟你是圣人吧?其实当时没说的是原身的我还曾把钰瑾的头揿在水里导致他差点窒息,也还曾把他推下花架跌成骨折,这不该直接一个妖魔一个封神了吗?
估计原身的暴虐性格也是不讨她爷爷奶奶喜欢的关键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