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同门就在前面乌龙谭汇合!”鲁耀群指指前面,“我们去岳华州有事,用的是宗门的地行舟,又快又稳!” “这……方便吗?我怕不合适。” 鲁耀群邀请得诚心,洗砚却犹豫着,他看了一眼采珠,又有些意动。他自是知道地行舟的便捷,不似青云障飞行空中要抵御罡风,凡人乘坐无妨。而且,此行路远迢迢,采珠比较辛苦,耗费时间也太长,就怕有什么变数。 “你们得走多久!这条路我走过,我告诉你,有些地方车也过不了!”鲁耀群极热心,“这此出来是我主事,就几个人,地行舟空得很,放心!真的顺路,我们顺着地脉去岳华州,正好路过玉簪岭附近。就是顺带捎你们一程的事,一点不绕路!” 鲁耀群噼里啪啦地一阵说,就差动手来拽了,洗砚简直无法拒绝。 “采珠,你看……” “既然这位鲁仙长说不妨事,洗砚,你看,我们……”采珠轻轻说道。 “别客气,叫什么仙长啊!凌师兄当我兄弟一般,我就叫你一声‘嫂子’啦!”鲁耀群不仅热心肠,还自来熟,不管采珠红着脸接不接口,他已经“嫂子”“嫂子”地叫开了。 “嫂子,你们坐我的地行舟,也可以早点到,早点把事办完,时间宽裕了后面就好安排!你说是不是,嫂子!” 鲁耀群似乎知道采珠能做洗砚的主,直接就跟采珠商量开了。 早点到? 早点到好! 可以早点拜祭父母,也可以早点行了合卺之礼…… 更可以早点回山,给师父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采珠与洗砚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彼此同样的想法。 洗砚遂干脆道:“行!那我们就扰了你了!” “哈!这才像话!”鲁耀群哈哈一笑,又问:“那我先去前方乌龙潭与同门汇合。我在那等你们,不过几十里路,你们骡车快一点不久也就到了。” “不用等。”洗砚手极顺当地自采珠手里接过青云障,“我有师父借我的青云障,可与你一道儿过去。” “凌师叔对你们真好!”鲁耀群羡慕地叹了声,又问:“嫂子可经得住?” 看不出,这莽汉子倒是粗中有细。 “无妨。”洗砚回头看了看采珠,两人对视温柔一笑,再回过头来道:“路不长,还有你在,我防护没有问题。我多用些力在护罩上,罡风刮不进来。” “凌师兄你受白石真人调教,灵力底子果然厚,又有这样的好福气,真是,啧啧!兄弟我眼红得很啊!”鲁耀群摇着头叹气。 洗砚对这个没法谦虚,他带笑不语,将车具收了。 “老伙计,这一路有劳你了!”洗砚在大青骡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任其撒蹄自由去了。 附近没有什么凶猛野兽,再往前就是一个小村落,想必大青骡会得到收留。 “起!” 剑光呼啸,青云如梭,并行往前方飞去。 …… “师父跟你们说的可记住了?”凌砄再三叮嘱面前的三名小弟子。 “记住了!”幼蕖与守玄齐齐放声回答,答应得极快极干脆,任谁听起来都要觉得这俩娃是言听令从的好孩子。可是看他们面上,仍然是一脸嘻嘻而笑的皮样。他们也知道,师父的这些叮嘱,自然是给他们俩的,知素那样的乖宝宝,哪里需要师父啰嗦。 黑云儿跟在旁边亦是直摇尾巴,乖巧得如猫咪。 知素则一丝不苟地应喏。 凌砄无奈地看看老八小九与小黑,想严厉一点又委实端不起来,索性不装,转头对认真看着他拱手行礼的知素道:“老七,你把他们盯好了!护山大阵我也交给你了。如果这两天他们不听话,你只管告诉我,以后一年的处罚权我都交给你!” 此话一出,守玄面如土色,幼蕖瞠目结舌。 黑云儿左右看看,干脆将身形一跃,化作一道黑光窜入幼蕖手腕上的黑玉镯,躲到自己的小空间去了。 知素却是大喜过望,既然师父将生杀大权交给了他,他就可以放开手好好整治一下这小子了! 看来,这次真的要听话了! 后背嗖嗖发寒的守玄痛下决心,未来的几天里一定要夹起尾巴,好好和亲哥营建一下血浓于水的骨肉之情。 …… “咻——” 凌砄的攸行剑如闪电般转瞬飞远。 长长的剑光划破云层,剑上四道身影挺直如青松翠竹。凌砄意态从容,如松、云清、明炎三人则是意气风发,精神昂扬。 能搭乘攸行剑,飞得极高极快自不必说,那还是少清山人的一种梦想与荣耀。 守玄叹了一口气,既是羡慕三位哥哥可以乘上师父那不轻易出鞘的攸行剑,也感慨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 “七哥!”守玄脸上且敬且爱的表情无比真诚,恭恭敬敬地给刚刚来到演武场边上的知素奉上一壶灵茶,“您用茶!” 幼蕖很有眼色地跟着捧过来一篮灵果。 “七哥!您吃点果子!” 知素哪里吃这一套! 平时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一个“哎”字当了称呼,客气一点时不过是“老七”,几时将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喊在口里? 这会儿,他就成“七哥”了?还“您”? 信你就见鬼了! 知素鼻子里一声冷哼正要发出来,却看见玉壶里倾出来的是淡紫色茶水,映衬得白玉盏分外莹润透澈。 这小子竟然知道他爱喝潮音竹芽! 知素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玉盏握在手里温凉宜人,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