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钟还真有,当时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个工具包大礼包,前段时间她无意中打开了,还真的是大礼包,里面有两百多少种维修工具包,里面就有好几套修表的工具。 “啊,我有,当时跟人换这块手表的时候,人家送的,好像是跟这块手表是一起的,我还带着来了呢,” “那赶紧拿过来,” “行,你稍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等林立钟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长湖已经到了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两个盒子,其中一个就是她刚刚拿过去的那块表。 “小五,我得出去一趟,这东西还是找专业的人来修吧,这样能快一些,我也好早点给老师拿回去。”看林长湖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小叔,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行,那东西你拿着,我带你去。”林长湖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老师那边也需要人照顾,正好会修表的张师傅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叔,骑车子去吧,我上午修整好了,没问题的。”林立钟喊住了抬腿就往外走的林长湖,指了指墙边的自行车。 “唉,都急糊涂了,走,我骑车带你。”林长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就推车锁门,带着林立钟出去了。 林长湖带着林立钟穿过了四五条街,才来到一幢老式的筒子楼下,把车子停到车棚之后,就领着林立钟上了楼。 “咚咚。”林长湖来到二楼,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户,敲响了房门。 “谁呀,来了,来了,咳咳,”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随着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皱纹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林长湖和林立钟叔侄俩面前。 “张师傅,是我,长湖,”林长湖赶紧主动招呼。 “哦,小湖啊,你师傅那表我真的无能为力,那是块进口的机械表,我这边没有配件,咳咳。”说话的这位叫张进,是这里远近闻名的修表师傅,他跟着老师傅学了十年才出师,世面上这些手表就没有他不会修的。 后来,因为技术过硬,进了国营的维修店,张进本人也是个十分上进的人,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他经常借阅一些外文的资料来研究机械表的构造和维修,这让他的维修技术更上了一个台阶,被提拔成了那里的组长。但是由于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在被诬陷的时候,也没能替自己辩解清楚,就这样被开除了。他整个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夜之间头发花白。 之后,就意志消沉,整天待在家里,当然张进也没闲着,一直有人来找他修表,他也接一些零散活,补贴着家用,日子也能维持下去。 “张师傅,我把东西找来了,咱们进去说行吗?” “行,咳咳,进来吧。”张进有点纳闷儿,这林长湖上午才找过他,当时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下午怎么就找到东西了,要知道,这表可是进口的,内部的零件做工很细,国内目前生产不了,维修所使用的零件一般也都是进口的。这个可不是容易弄到的东西,他跟林长湖认识,倒是知道他家里有点关系,但是这也不可能这么快。 “张师傅,你看,我找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需要什么零件,你直接从这块表上拆就是。”林长湖把林立钟给他的那块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张师傅。 张进把手表拿过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一模一样的牌子和样式,而且是块全新的,一丝划痕都没有的新表。 “小湖,这可是块新的,你确定要拆了吗?”张进不太明白,明明有新的手表,还修旧的有什么用。 “张师傅,您就拆吧,放心拆,只要能把老师这块表修好就行。”林长湖要修的那块是他老师谭嘉平的手表,是师母送给老师的第一份礼物,意义不一样。“表壳,表带一定要保留,不要换。” “行,我知道了,有了这块表,很快就能修好了。”张进很有把握地说道。 “太好了,那张师傅麻烦您现在就开始吧,修好之后麻烦您给送到我老师家里可以吗?” “行,一个小时之后肯定给你送过去。”张进跟谭老师家也算是老邻居了,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两家还一起吃过饭,最近谭老师遭遇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但是他有心无力,只能干看着,还好林长湖这个时候回来了。“好好劝劝谭老师,人啊得往前看,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谢张师傅,我会转告老师的,那就麻烦您了。”林长湖跟张进交代完,就带着林立钟上了三楼。 “小五,等会见到谭老师不用害怕,他就是暂时有点迷糊,人还是很好的。”一边上楼,林长湖一边叮嘱小侄女。 “嗯,我知道了,小叔。”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刚上三楼拐角第一屋子就是,林长湖有钥匙,打开了房门。 “老师,我回来了。老师?”推门进来的时候,林长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带着林立钟进屋。上午他刚到那会儿,不了解情况,刚进屋就被谭老师扔杯子袭击了,还好他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只被溅到一些茶水。 屋里没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林长湖赶紧朝卧室走了过去。林立钟也跟着过去了,谭嘉平果然在卧室里,正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翻看着他跟老伴的相册。 “呼,”林长湖这才舒了一口气,拉了拉林立钟,示意她出来。 “小叔,里面是你的老师啊?”林立钟刚刚看到了谭嘉平,很文雅的一位老人,但额头上的纱布却破坏了这份文雅,再加上旁边书架上摆放虽然整齐但是无序的书籍,这里不久前应该被乱翻过。 “嗯,谭老师是搞农业研究的,之前在大学任教,”林长湖也不想提这些糟心事儿了,上午他来的时候,谭老师已经快不认人了,手里紧紧握着师母送他的那块手表,形容狼狈,额角的血迹都干了。谭老师平时是那么注重仪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