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季霖觉得他牺牲老大了,他从小跟着季奶奶,见过不少乡下的柴火妞,跟城里的大姑娘根本没法比。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硬气,竟然还不知好歹地拒绝了,说啥看不上,这可给季霖气得,当时就骂起来了,还迁怒了钱婆子,把人也给骂了一顿。 钱婆子这事没办成,季家没给辛苦费不说,还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这钱媒婆哪能咽下这口气儿哟,当场就跟季霖对骂起来了。 要知道,现在的大环境,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当然了多少有点夸张,但是农村人尤其是中老年妇女,那骂架的声音,都老大了,要是谁家骂架了,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邻居家就更别提了,就跟现场直播似的。 所以,这钱婆子一开口,季家所在的筒子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都知道了。 气得季妈赶紧拿了一块钱,塞给钱媒婆,就把人赶紧打发走了。 钱媒婆在季妈拿出钱来的时候,骂声就小了,等人把钱塞到她手里,往外推人的时候,她也就顺水推舟,借机出来了。她又不傻,这又不是乡下村里,她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吃亏的还是她,何况对方给钱了,见好就收才是上策。 这下季家的如意算盘,打得整个楼里都知道,不免有人就感慨,这知青下乡本来就不易,还被人算计真是倒霉,也有那不怕事儿的,还上门去季妈八卦,给季妈气得哟。 季霖更是不服气,这说个乡下人还被嫌弃,骂个人也骂不过这乡下的老婆子,气死他了都。 于是第二天上午,季霖就出发了,他决定要去靠山村看看,这林立钟到底是什么人,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当面羞辱一遍林立钟,这骂过钱媒婆,还骂不过这小姑娘不成。 “哎,小伙子,你谁呀,咋这格色呢。”杜玉娟收拾完被褥就跟着过来了,正好听到了季霖张嘴说出的那句话,“会说人话不,会说说,不会说就闭嘴。” “哼,我说的是实话啊,这长得本来就不咋滴,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你谁呀?不好好在家待着,没事跑别人家来找揍了是吧。”林立钟也很无语,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这是来找茬的吧。 “我叫季霖,这总该认识了吧。” “不认识,哪来的回哪去。”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个乡下的知青而已,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城呢,我这还没嫌弃你呢,你到时摆上谱了。”季霖气得,啥话都往外秃噜,还好林立钟这院子偏,周围没人,也幸好这季霖瞎长一个子,嗓门不大。 “嗐,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我们都拒绝了,咋还找上门来了。”杜玉娟刚才一听这名字就觉得耳熟,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就是昨天钱婆子上门要给林立钟说和的那位。 杜玉娟这下更气了,明明昨天都已经拒绝了,这还上门来找茬儿,这都什么人啊,同时心里还万分庆幸,幸好立钟是个心里有数的,没碍于面子答应什么。 杜玉娟也是离开村里久了,不知道钱媒婆是啥人,但凡知道一些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啥碍于面子啊,就是钱媒婆把人夸上天去,林立钟也看不上的,就钱媒婆在村里这些光辉的事迹,是个人就得远着她,更何况她可是打算好要回城的,没有在这里落地生根的想法。 “你还好意思嫌弃我,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长了一副啥丑模样,就是上赶着追我,我都不带瞧一眼的。”季霖这嘴也真是绝了,确实不像个爷们儿。 “这就不如你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不光长得丑,还想得美,两眼没有黄豆大,长得不如扁担高,你妈带你出门得买儿童票吧。”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季霖伸着手指,指着林立钟,气得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啥你啊,你不学无术,滥赌成性,不孝父母,自私自利,还有要补充的吗?”抡起嘴上的功夫,这季霖还真不是林立钟的对手,毕竟林立钟可是被前世的键盘侠熏陶过的,别说有理了没理也能搅三分。 “嗐,你个臭女人,”季霖被气得已经失去理智了,这身高是他的死穴,还有赌博的事情,之前他相中的厂里的那个女工都马上要同意了,就是知道他赌博的事情之后,立马就跟季霖划清了界限。 林立钟两件事都提及了,季霖当然恼羞成怒了,说完就挥着手过来想打林立钟。 旁边的张建国在他举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下子给按到地上了。 本来准备好动手的林立钟,被晃了一下,只能尴尬地收回了右手。 “你小子,我看你就不想啥好玩意儿,咋滴,说不过,还想动手是吧,还打女人,告诉你,这靠山村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张建国一边按着挣扎的季霖,一边说说着。 季霖打消娇生惯养的,手上没啥力气,张建国就不一样了,常年赶车干农活的,按住季霖是不在话下。 “冬爷,先把人弄起来吧,别回头冻着了,再赖上咱们,”林立钟看着季霖愤恨的眼神,继续说着,“季霖是吧,你家托钱媒婆来说媒本来也没安啥好心思,不就是冲着姑奶奶的钱来的吗,别以为你家那些破事没人知道,纺织厂的家属院都传遍了。” “唔,唔,”一会儿的功夫,季霖这嘴都冻麻了,话都说不出了。 “行了,省省吧,你呢等会就麻溜地滚蛋,别再来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就去告你骚扰女同志,还有,要是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我就去公安局把你赌博被抓的事情捅出来,听懂了吗?千万别以为我没有证据,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林立钟说完,就让张建国把人给放开了。 季霖被放开之后,立马远离了张建国,生怕他再过来给自己按到地上。 “林立钟,你,”季霖还想说点啥。 “怎么,还真想着挨削啊,钱媒婆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