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是个傻子。”
李林拍拍窗户对教室里说:“安静了。”他又看向外面的人,“今天已经星期三了,从今天起到周六的值日就都交给你们了。好了,回教室上课。”
人呼啦啦的走进教室,又引得教室里一阵骚动,李林被吵得头疼,他把手里的政治书和教案往讲桌上使劲一扔,“上课。”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窗外的天从亮到黑,一整天就又过去了。
江归川走出校门望着天,她产生了一种好像每天只有在学校里才能看见亮着的天空的错觉。
陆城看着抬头望天的人停下了脚步,他隐在黑暗里,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她继续往前走。
陆州已经很急切地要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他需要陆城加快动作了。
陆州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摩挲着一个已经泛黄的兔子挂坠。
“陆董,容我多嘴问一句,少爷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了才把这个交给您?”一旁的助理恭敬地说。
“可能他没有想那么多吧。”
“陆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是我儿子,我不会怀疑他。”陆州眼里的温度愈来愈冷,“至少现在不会......”
几乎是十年前,也是这样寂静无风的夜晚,陆州杀死了江渡,江渡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保护了自己的一家人。
那是陆州第一次亲手杀人。
他狠狠捏着兔子吊坠的头,它的存在或许意味着,陆州并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江渡。
“陆董,如果那个姑娘当时真在那里怎么办?”
“我倒希望不是她,毕竟他们一家可是我陆州的大恩人,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对不起恩人的事情。”
“可是......”
“如果真是她,她可以同他父亲一样死去,也算是我帮他们父女俩相见了。”
“是。”
江归川还没走到家远远就看到外公站在路灯下等她,贝贝乖巧地卧在外公脚边看着江归川回家的方向。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近,贝贝摇着尾巴就朝着江归川跑去。
“贝贝乖乖,走,回家咯。”她领着贝贝走到外公身边,“外公。”
“欸?你是城城吗?”余大全看着江归川身后,她回头,陆城竟然站在她身后。
“余爷爷,好久不见。”陆城展开了一个江归川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哎哟城城啊,多少年没见你了,你跟爸爸妈妈不是搬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暑假的时候才回来。”
“你们还是住原来那里吗?”
“嗯,我一个人回来住了。”
“一个人?你爸爸妈妈呢?”
陆城的笑容变得落寞了些,“妈妈,不在了。”
余大全短暂地消化了一下陆城的话,接着拍拍他的背,“好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爷爷,找归川也行,看你的校服,你现在也在南山读书?”
没等陆城说话,江归川先跟余大全说:“外公,我们现在一个班。”
“那你怎么没早跟外公说城城回来啦?”
“我没想起来这个陆城和小时候住在这里的陆城是同一个人......”
江归川对外公说谎了,她有些心虚,下一刻抬头去看陆城,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也早就认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