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三无产品,却能内服脱敏,能外敷疗伤,来的路上,苏二狗乱吃东西,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也是吃这个药吃好的。 她决定给病人试试。 在喂药之前,她先抽了两管子病人的静脉血。 符郎中跟了她这么久,早已习惯了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操作。 苏小小道:“我去一下耳房,你继续监测病人的血压。” 符郎中应下:“诶,好。” 进耳房是障眼法,她真正要进的是药房。 基地药房设施齐全,是带有检验室的。 苏小小对药房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重要急诊一般是能进的,另外,月底她也能拥有一次进入药房的机会。 至于说药房会奖励她什么,全凭运气。 譬如在来京城的路上,药房就只奖励了她一口仙气。 苏小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在检验室的玻璃门外。 检验室是虹膜认证。 说来也怪,她从未录入过,可一扫描,居然就成功了。 检验结果出来得很快——血糖勉强算正常,血脂偏高。 从病人的饮食习惯来看,这样的诊断结果几乎是意料之中。 长期高血脂会引起冠状动脉粥样硬化,血管腔内变窄,血流不畅,从而造成心肌缺血,引发心绞痛,严重的就会形成冠心病。 病人的情况已经属于严重的范畴了。 苏小小拿了降脂药与治疗冠心病的药,以及几副鼻饲管。 病人要先解毒,奈何昏迷严重,无法自主吞咽,只能插管了。 苏小小拎着小药箱从耳房出来:“血压如何?” “还在下降。”符郎中说。 得尽快解毒,否则患者连治病的机会都没了。 苏小小把药瓶递给符郎中:“三颗,温水化开。” 符郎中见过苏小小给苏二狗吃这种药:“这不是止泻药与止吐药吗?” 苏小小道:“也能解毒。” 应该能。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啊……”符郎中将信将疑地把药丸化了。 三颗药的药效并不明显。 苏小小揣测是中毒太深,药效不够。 她顿了顿:“再来三颗。” 符郎中心里毛毛的:“你、你确定?老侯爷上年纪了,下药不能太猛的……” 苏小小道:“照我说的做。” 符郎中揉了揉心口:“好叭,也没别的法子了。” 他又化了三颗药。 这一次喂下去后,病人的指甲上的乌色总算褪了些,瞳孔也没那么发散了。 符郎中难掩激动:“啊!有疗效了!” …… 梨花巷。 苏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三个小家伙已经在院子里喂小马驹了。 顺便喂他们自己。 四小只一起对着吹奶瓶。 苏承伸了个懒腰:“大虎二虎小虎,你们娘呢?哦,想起来了,和符郎中去出诊了。” 三小只眨眨眼,继续喝奶奶。 锅里热了馒头与包子,苏二狗和三小只已经吃过了,给苏承留了几个。 苏承叼了一个馒头,有点儿想念昨晚的咸豆花。 后院有一口干净的水井,苏二狗正在井边打水。 他看了苏承一眼,纳闷道:“爹,你眼睛咋啦?让人揍啦?” “去去去!你才让人揍了!”苏老爹走过来,对着水桶照了照,险些把自己吓死! 好肿的眼睛! 唉,都怪昨晚没睡好,梦里被人追杀了一晚上。 苏老爹决定去街上转转,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以及买点做饭的食材。 总不能顿顿在外头吃,多贵呀。 “爷爷。” 三小只像是松鼠见了板栗,吭哧吭哧走过来。 苏承呵呵道:“方才不叫爷爷,这会儿我要出门,爷爷爷爷地喊上了。” 小鬼灵精! 三人萌萌哒地看着他:“爷爷。” 脸皮是什么,不存在的! 苏承让苏二狗看家,他带着三只小虎出了巷子。 京城的街道热闹得不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卖——糖葫芦咯——” “卖——糖葫芦——” “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三小只吸溜吸溜。 “爷爷,要吃。”小虎说。 “二虎也要。”二虎说。 大虎不说。 大虎直接去了。 两个小马仔麻溜儿地跟上。 “不是,你们……” 在三小只故技重施,先下手为强的一霎,苏承眼疾手快地捞住了! 大虎、二虎咬了个空。 小虎还没来得及咬—— “多少钱一个?”苏老爹问。 小贩道:“一串四十个铜板。” 四四四四……四十? 娘呃,这吃的怕不是金葫芦吧! 苏承果断把三小只捞走了! 三小只小嘴儿瘪得能挂俩酱油瓶了。 为了安抚三小只受伤的小心灵,也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抠抠搜搜的爷爷,苏承大方地去了一间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