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他冷漠吩咐。 暗卫走下马车,将车窗拉高。 卫廷:“太高了。” 暗卫:不是,你还挑角度? 嘎吱,院门开了。 卫廷帅气又冷漠地坐着。 可惜,出来的是符郎中。 符郎中又不认识卫廷,瞄了眼停在对面的马车,走了。 嘎吱,院门又开了。 卫廷继续正襟危坐。 出来的是苏二狗。 他也没认出焕然一新的姐夫……主要是他也没看,把小马驹牵出去拉了个粑粑,又回院子了。 卫廷:“……” 第三个出来的是苏老爹。 他压根儿没睡醒,是听到马儿打响鼻,以为是闺女回来了,迷迷糊糊地瞅了一眼。 “啊……不是闺女。” 又回屋困觉去了。 卫廷再次:“……” 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的女婿?!! 暗卫突然有点可怜自家少爷了。 等了一晚上,被人接二连三当空气,这都啥事儿啊? 卫廷道:“马车里有点闷。” 暗卫道:“呃……那您要下来走走吗?” 卫廷:“既然你坚持,那听你一次好了。” 暗卫一脸懵逼:不是,我坚持什么了? 卫廷潇洒地下了马车,来到虚掩着的院门前。 恰在此刻,三小只也起了。 他们想看看娘亲回来了没有,嘿咻嘿咻地将对他们来说有些沉重的木门拉开。 随后他们就看见了一道巍峨如山的高大身影。 卫廷:“呵。” 三小只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原地懵圈了三秒! 下一秒,三小只合力,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不好啦! 臭爹爹来抢他们啦! “舅舅!” 三小只抱住苏二狗的大腿。 苏二狗:“干嘛?” 大虎道:“你不要出去。” 苏二狗道:“我得去买包子啊,你们不饿?” 饿…… 三小只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小虎的小手一指:“后门九!” 二虎去灶屋拿买菜的篮子。 大虎踮脚把后门的门闩拿下来。 苏二狗第一次享受此三小只的星级服务,挠挠头:“唔,好叭。” 前门。 卫廷气笑了。 小崽子,一个月不见,不要他这个爹了是吧? 瞧那个女人,把他的儿子带成什么样了? 暗卫道:“少爷,刚刚那三个孩子是小公子吗?” 暗卫是卫廷上京途中赶过来的,只是从尉迟修口中了解了这一路发生的事,却并未见过小苏家的人与几位小公子。 “都是让她惯的!”卫廷冷冷地哼道,“一会儿见了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话音刚落,苏家的马车到了。 “苏姑娘,到了。”车夫说。 卫廷冷冷地走过来,唰的掀开帘子。 车夫惊道:“哎——你谁呀——” 暗卫的长剑抵住了车夫的脖子。 卫廷的怒火憋了一路,他想了一百种教训某人的方式,可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看见一张满是倦容的脸。 苏小小守了一夜,在马车里累到睡着了。 卫廷冷冷地探出手,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车夫目瞪口呆。 暗卫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好的教训呢? 卫廷抱着某个软乎乎的小胖子,能感觉到她又轻了一些。 卫廷眉头一皱,沉着脸进了屋。 暗卫张了张嘴:“少爷……” 卫廷淡道:“去买点肉。” 暗卫:“???” …… 却说三小只跟着苏二狗去买包子,买完了死活不肯回去。 苏二狗只当他们是在家里憋坏了,倒也没太怀疑,就是……走了挺久了,他累倒是不累,可是他渴。 “先回去喝口水再出来玩吧。” 他对三小只说。 三小只摇头摇头。 “米酒。”小虎说。 这是他发音最标准的一次了。 附近确实有家卖米酒与各类包子馒头的铺子,苏二狗咽了咽口水:“行、行吧。” 好歹也是挣过六十两银子的人,几碗米酒还是请得起的。 他带着三个小外甥进去吃米酒。 冤家路窄的是,他居然碰上了秦云。 确切地说,是秦云发现了他。 秦云昨日在苏小小那里吃了瘪,回去想找祖父与父亲控诉,谁料二人忙到半夜才回,他已经睡着了。 等今早他起来,二人又去上朝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发泄,可巧,让他瞧见了苏二狗! 苏二狗那一鞭子抽得太狠,乃至于他看见苏二狗,脸颊便隐隐作痛。 他在二楼,苏二狗与三个孩子在大堂。 京城的店铺更迭频繁,但也有些特色老字号屹立不倒,譬如那日的面馆,又譬如今日的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