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走进来,蹑手蹑脚,做贼一般,弄得苏二狗一头雾水。 三人来到苏承的门口,唰的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了! 苏二狗:“……” …… 苏小小太累了,一觉睡到了下午。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感觉有人在凶巴巴地瞪着她。 可她一想又不会,家里人都很宠她,才没人瞪她呢。 唔,一定是错觉。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瞪了她一整天的卫廷:“……” 傍晚时分,三小只去溜小马驹,苏二狗不近不远地跟着。 苏老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前院,他脚边是托钟山为他弄来的细竹篾。 竹篾处理过,去了水分,干燥而有韧性。 小时候,只给人放牛吃不饱肚子,因此他也和人学过一点手艺,有时候是偷学,有时候是给人干活儿,能混口冷饭吃。 闺女的篓子用坏了,他想给闺女做个新的。 集市上有卖的,但,一是贵,二是不如他做的坚实耐用,最重要的是,闺女篓子里要放药箱,格局就与普通的篓子不一样。 他许多年没编竹筐了,有点儿手生,把掌心划了两道口子。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血干了继续编。 编着编着,渐渐进入状态,动作变得熟稔迅速起来。 苏渊挑开马车的车帘,看到的就是苏承埋头编竹筐的一幕。 他心口一酸,扭头望向身边的虚弱的老者:“父亲……” 老侯爷是一个时辰前醒来的,这一次没有立马昏睡过去,神志也很清醒。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在哪里。 当苏陌交代了一家人的住处后,他不顾苏渊与苏陌以及符郎中的反对,拖着病弱的身躯赶了过来。 苏陌苏渊伸手去扶他。 老侯爷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自己走。 父子俩清楚老侯爷脾气,不敢与他拗着来,否则老人家一激动,又晕倒了,那就当真麻烦了。 老侯爷戎马一生,也不是白练的,这几日的昏迷大半是因为中毒,如今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了,不说立马生龙活虎,走几步是没大碍的。 他缓缓地来到苏承面前。 苏承编竹筐呢,忽然感觉头顶一暗。 他带着几分不好相与的烦躁,抬起头来,见到是个老人,他又把戾气压下了,不咸不淡地问道:“你谁呀?” 老侯爷看着与妹妹如出一辙的眉眼,心情难以压制地激动起来。 “你……你是苏承?” 他颤声问。 “啊,我是。”苏承伸了伸有些酸胀的大长腿,他个子高,坐小马扎吃力。 老侯爷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苏承本能地往后一仰,古怪地看着他:“你干啥?” 太像了…… 像他……也像妹妹…… 但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屁股……” 苏承虎躯一震,怒目而视,一蹦而起,一个大耳瓜子呼了过来! 老侯爷被呼倒在了地上,艰难地把话说完:“……上的胎记……” 话落,老侯爷两眼一黑,头一歪,晕过去了! 苏承:“……” -- 一刻钟后,被强行摇醒的苏小小,打着呵欠从苏承的屋子里出来。 她来到堂屋,看了眼一脸焦急的苏渊、神色凝重的苏陌,以及有一丢丢小尴尬的苏老爹。 “没大碍,睡着了,一会儿就能醒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暗松一口气。 “我能进屋看看吗?”苏渊问。 苏小小点头:“请自便。” 父子二人都去了老侯爷那边。 堂屋里剩下父女二人。 苏小小顶着满头问号:“爹,你怎么就把人给揍了呢?” 苏承轻咳一声,嘀咕道:“谁让他要看我屁股的……” 苏小小:“人家那不是……” 苏承:“还喘了口大气。” 苏小小无言以对。 苏承困惑道:“闺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人是谁呀?他干嘛要看我胎记……他咋知道的?那个叫苏渊的我倒是认识,上次他去过咱们家,另一个是他儿子吗?长得挺像,被我打晕的是他老子……咳咳,他爹?” 苏小小早先不说,是不清楚这一家子的人品,也不希望苏老爹受到任何形式上的伤害。 一开始不作期望倒也罢了,期待过后的失望才是最伤人的。 可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苏小小决定将玉佩的事和盘托出。 “爹,你还记得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吗?就是你当成传家宝的那一块。” 苏承道:“记得,咋啦?” 苏小小又道:“那块玉佩原是一对,你说你不记得是哪儿来的了,可能是捡的。” 苏承道:“是啊,而且我还捡了一对呢,后面被老苏家偷去了一块,这事儿我知道啊。” 苏小小定定地看着他:“爹,玉佩不是你捡来的,它们本来就是你的。” 苏承:“???” 苏陌过来了,说老侯爷醒了,让他俩进屋一趟。 看着祖父高高肿起的脸,苏陌算是明白那丫头吊打秦云时的反应速度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