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看大傻子似的看着某人的后脑勺,一度有种锤死他的冲动。 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你以为拦住我,就能万无一失了吗?” 某小黑……呃不,尉迟修冷冷地说道:“拦住你?呵,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唰! 禁卫军身法极快,闪到了尉迟修身后,一剑捅进了尉迟修的后背。 尉迟修:“……” 尉迟修扭过头,看了看被他捅穿的盔甲,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我很喜欢这副盔甲的!你惹怒我了!” 禁卫军一怔。 这人……竟然没有受伤吗? 尉迟修的手臂朝后一探,指尖夹住他的长剑,轻轻一折,将剑刃折断。 禁卫军即刻施展轻功退出十步之距。 他来到马鞍边,取下弓箭。 他最擅长的是箭术,没人能在他的箭下生还! 他迅速搭弓拉箭,对准尉迟修狠狠地射了过去! …… 却说苏承去追那只白尾狐,追着追着遇上一个从大树后窜出来的野人。 苏承吓得汗毛一炸,还当大白天的见了鬼。 他扬起马蹄就要踏下去—— “是我!” 对方惊慌地说。 苏承勒紧缰绳往边上一转,稳住身形后,他定定地看着蓬头垢面、满身淤泥、满头树叶几乎绿成草原的男人。 “呃……秦江?” 秦江长呼一口气:“是我。” 苏承上下打量他,神色一言难尽:“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对了,我方才看见你身边的禁卫军了,他要来杀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问到最后,苏承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秦江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我若是能使唤得动禁卫军,还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也险些惨遭毒手了好么?要不是我跑得快——” 话说到一半,他及时打住。 自己决不能在苏承面前丢脸。 “你是跳粪坑了?”苏承问。 “是泥坑!”秦江炸毛纠正。 不是普通的泥坑,是瘴气之下的泥坑,一眼望去,宛若沼泽。 那个禁卫军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没跟着他跳下来。 否则,他早没命了。 “你又是怎么脱身的?”秦江疑惑地看着苏承,他明明记得禁卫军朝着苏承的方向杀过去了。 苏承哼道:“呵,区区小禁卫军,岂是我的对手?爷一拳就把干趴下了!” 啥也不能影响我吹牛逼! 秦江一针见血道:“是与你同行的禁卫军出手了吧?你运气还真好!” 一共俩禁卫军,偏偏他分到了居心不良的那个。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不巧?不过是有人提前准备得细致周到。 秦江与苏承对卫廷的安排一无所知。 秦江没了马,就想来抢苏承的。 奈何不等他动手,又一波刺客出现了,这次不是一个,是真真正正的一波。 秦江正色道:“苏承,我们最好练手对付他们——” 苏承嗤了一声:“对付你大爷!你留着当靶子吧!” 苏承双腿夹紧马腹,绝尘而去! 秦江气了个半死! 出现的刺客全都蒙着面,粗略一数,至少十人。 这是铁了心要杀死他和苏承啊! 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说……对方也想要秦家的兵权? 除了这一点,秦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虽说,秦沧阑还健在,可他已至暮年,人老了,心也会跟着脆弱,此时秦沧阑若是再一次痛失亲子,一定会承受不住打击。 对方是击垮秦沧阑,摧毁护国公府。 思量间,几名刺客举着长剑朝他招呼过来,另外几人则施展轻功朝苏承追了过去。 他本以为苏承要被拦下,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支箭矢自密林深处射来,直直射中为首之人的心口,将那人从半空射了下来。 紧接着,又有三支箭矢射出,箭无虚发,三个刺客被凌空射下。 秦江狠狠地惊到了。 林子里……还埋伏着一名弓箭手吗? 如此精准的箭术……连他也自叹不如。 莫非是神弓营的人?! 同伴被杀,又有两名刺客追了过去,另外一人则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去搜寻躲在暗处的弓箭手。 然而,他根本没机会看清对方的模样,便被对方一箭射穿了脑袋! 看着飞出来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刺客,秦江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神弓营……及时出了这般狠辣的弓箭手? 苏承在前一路狂奔,他知道有人追来了。 他一回头。 咦? 少了一个。 又回头,又少几个。 等他第三次回头时,追他的刺客全都不见了。 ……就,挺迷。 秦江解决完最后两名刺客,自己也受了伤,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远处的一处藤蔓后,一支冰冷地箭矢对准他。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在了箭矢上。 “不能杀,如果秦江死了,叔父的嫌疑就大了,届时说不定还会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