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声响彻了整片山林。 萧独邺捏紧了拳头,呼吸急促。 明明是对手,但为何,他竟然也忍不住热血沸腾了起来…… 甚至有种入伍上阵杀敌的冲动。 苏小小看着秦沧阑,以及他身后宣誓保护自己的秦家铁骑,也有一点被震撼到。 这就是秦家军吗? 周国最强大的铁骑。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有人一心想要割裂秦、苏、卫三家的关系了。 他们是大周的镇国之柱,是皇朝的帝王之力,是锦绣河川的铜墙铁壁,是天下百姓的信仰与所依。 秦沧阑不再理会萧独邺,将苏小小与惠安公主回到提前准备的马车上。 惠安公主折腾了几个时辰,早已筋疲力尽,眼下秦家军到了,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抓着苏小小的手睡了过去。 秦沧阑关切地问苏小小:“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苏小小没讲自己是故意落网被抓来的,只道是跟踪两个黑衣人到了此处。 那俩人的身手一般,反倒是押送惠安公主的黑衣人里有个十分厉害的高手。 秦沧阑道:“应当是一名影卫。” “影卫是什么?”苏小小问。 秦沧阑解释道:“是白莲教的高手,相当于世家大族的暗卫,你没受伤吧?” 苏小小道:“原本是要受一点伤的。” 最后一招时,她刺中了对方的胸口,而对方的长剑也划向了她的手臂。 虽说不致命,可她这副怕痛的体质,真割伤了还不得痛得死去活来,老遭罪了。 苏小小回忆道:“有人射了一枚暗器,击落了他的剑。” 秦沧阑微愕:“哦?” “这个。”苏小小将一枚小小飞镖递给秦沧阑。 秦沧阑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是燕尾镖。因形似燕尾而得名。” “这种飞镖很常见吗?”苏小小问。 “不算罕见。”秦沧阑抚摸着手里的燕尾镖,“但这种质地,似乎不是普通的铜铁。” 苏小小道:“不是祖父派来的人?” 秦沧阑道:“我身边没有用这种燕尾镖的,老猴子家也没有。会不会是卫家的?你回头问问卫廷。” “嗯。” 苏小小点头。 萧独邺独自在外吹了许久的冷风,本以为秦沧阑会把他一并叫上马车。 等了半晌,也不见秦沧阑叫他。 他气得够呛。 今晚的计划看样子是要泡汤了,不过好歹将惠安带回去,也算功劳一件。 他朝马车走了过去。 苏小小哦了一声,道:“另外,这座山上藏着白莲教的乱党。” 秦沧阑冷声道:“那我即刻带兵剿了他们!” 秦沧阑压根儿没问乱党人数几何,三千铁骑,就算三万乱党,也能给一锅端了! 何况这座山头是藏不下那么多兵力的。 萧独邺听到这里,步子就是一顿。 秦沧阑问道:“你可知他们藏在哪里?” 苏小小答道:“知道是知道,不过,铁骑的动静这么大,我想他们应当已经有所警觉,这会儿也不知逃了没有。” 秦沧阑笃定地说道:“他们不会逃。” 苏小小眨眨眼:“为何?” 秦沧阑挑眉道:“在大周,唯独秦家有重骑兵,听动静也知道是秦家铁骑来了。天底下还没谁快得过秦家铁骑,他们除非是想被抓住,否则一定会按兵不动,或者找个安全地方的躲起来。” 萧独邺心头一惊。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躲起来……那我们要搜山吗?” 秦沧阑笑了笑,无比耐心地向孙女儿传授经验:“搜山会分散兵力,加之是大晚上,很容易遭遇伏击。” 苏小小点点头:“那怎么办?” 秦沧阑霸气侧漏地说道:“也好办,放火烧山!” “你去给本殿下打一壶水来。” “是!” 吩咐完手下的一名骑兵,萧独邺对着马车道:“老护国公!” 秦沧阑掀开帘子望向车外:“大殿下有何吩咐?” 萧独邺语气如常地问道:“我在想,这么晚了,惠安也找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沧阑淡道:“大殿下先行回宫吧,老臣还要剿灭乱党。” 萧独邺一脸错愕:“乱党?什么乱党?” 秦沧阑道:“白莲教乱党。” 萧独邺无比的惊诧:“这里有白莲教的人吗?你听谁说的?” 秦沧阑不冷不热地说道:“白莲教似乎是三殿下的案子,大殿下确定要插手吗?” 萧独邺嘴角一抽,保持住一国皇子的气场:“我也是好奇而已,随口问问。不过,老护国公似乎也不负责此案吧?” 秦沧阑对着苍天拱了拱手:“承蒙先帝信重,老臣剿灭乱党,可先斩后奏!” 萧独邺看了眼他那身先帝御赐的战甲,此战甲等同尚方宝剑,确有此特权。.. 他明白自己阻止不了秦沧阑,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他的手下明面上是去打水,实际是去给白莲教通风报信了。 秦沧阑说的没错,没人快得过秦家铁骑。 然而秦沧阑不知道的是,山上其实有一条水路,只要白莲教的人赶在秦家铁骑之前过桥,并毁去桥梁,秦家军就追不上了。 萧独邺道:“我能问问老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