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今日没立刻去宫里,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馆。 阿中正在后院擦拭马车,见到她,忙问道:“东家,我昨天带患者家属抓完药,去找你时,酒楼已经打烊了,你自己走回去的吗?” “啊,是。”苏小。 阿中又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在门口等我,我很快的。” “哦,好。”苏小小应下。 阿中:东家今天怪怪的。 “东家!今天这么早!”莺儿端着一碗面条走出来,“要吃面吗?” 苏小小摸了摸肚子,方才出来得着急,忘记吃早饭了。 “送一碗去我房里。”她说道。 莺儿笑嘻嘻道:“好嘞!这一碗是云袖姐姐的,她不吃辣,东家吃辣!” “云袖怎么了?”苏小小问。 虽然莺儿最小,可云袖一般不使唤莺儿替自己做事。 莺儿小声道:“她来癸水啦,肚子疼了一晚上。” “我去瞧瞧。” 苏小小跟着莺儿去了二人的房间。 云袖面色苍白地坐在床头,见苏小小进屋,她大吃一惊:“东家?” 苏小小看着她苍白的脸:“疼得很厉害?” 云袖忍痛点了点头。 苏小小给她把了脉,她的身子无大碍,略有些气血运行不畅。 苏小小记起了上次做的药膏,拿出来递给她:“一日三次,一次一勺的量。” 云袖愣愣地看着苏小小从小药箱里拿出来的药罐子,问道:“东家,这是——” 苏小小哦了一声,道:“调理经期气血不足的药膏,口感可好了,已经找人试过药了!” “小苏!小苏你是不是来啦?” 院子里传来孙掌柜开怀不已的声音。 苏小小放下药膏走了出去。 恰巧,莺儿端着一碗肉丝辣汤面过来:“哎呀,孙掌柜,你当心啊!很烫的!” 孙掌柜摇着扇子,老腰一闪,来了一把骚走位,成功闪避了辣汤面。 莺儿惊讶:“哇!” 孙掌柜得意地摇了摇扇子,瞧他,越活越年轻了。 所以人呐,就得每天开开心心的,笑一笑,十年少,真不是吹的。 “孙掌柜。”苏小小打了招呼,“吃过早饭了吗?” “我吃过了。”孙掌柜道。 二人去了苏小小那边。 苏小小埋头吸溜面条。 曹厨子手艺不错,面条很劲道,汤够辣,曹厨子还十分贴心地滤掉了油花。 孙掌柜问道:“你今儿不用去宫里?” “一会儿去,我过来有点儿事。”苏小小看着他的新扇子,“这个月的第七把了吧?” “咳。”孙掌柜清了清嗓子,“这不是得彰显一下我的身份嘛!” 苏小小:“靠扇子?” 她印象中,最爱摇扇子的是沈川。 从见他第一面开始,一直到府城一别,就没见他手中少过扇子。 不过沈川很专一,只用一把。 提到沈川,也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上次给苏玉娘他们回信,她给沈川也写了一封,不知他收到没有。 孙掌柜摊牌:“好嘛,我承认我最近买扇子买得多了点儿,这不是刚拿扇子,新鲜嘛?” 苏小小想起昨晚遇到的赌徒,突然觉得收集扇子的癖好也挺好。 孙掌柜问道:“对了,你大清早过来,是有啥大事儿?” 苏小小吸溜了一口面条:“盘铺子。” 胡家出事后,仁心堂被查封,指定是开不下去了,不如趁现在,将仁心堂盘下来。 孙掌柜点点头:“对哦,趁他病要他命!” 呃……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话说回来,这仁心堂倒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呀,想当初咱们在镇上那会儿,斗一个小小的锦记,可都花了不少功夫。这仁心堂……是说倒就倒呀……我还有点儿没回过味来……” 苏小小道:“你也说了是镇上。” 镇上贵人不多,双方人脉有限,锦记给他们下绊子,只能往他们身上下。 这次则不同,胡家作大死,将手伸向了一国太后。 那可是皇族。 何况……也不算快了。 胡九生十多年前便暗害了符太医,一切只是差了一个揭穿他的时机。 当然,胡家的事儿也给他们提了个醒。 京城是一个一块砖头砸下来,都能砸死几个王侯的地方,别看第一堂如今风风光光,实则也须谨慎行事。 否则稍有踏错,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很快,李保人过来了。 当初把这间药铺卖给苏小小时,李保人就知道自己不久之后,一定得再来一趟。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干不下去的不是苏小小的第一堂,而是隔壁的仁心堂。 他干保人多年,不曾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苏小小问了隔壁仁心堂可有租售意向。 李保人一脸为难:“有是有,不过……已经被人买下了。” 孙掌柜错愕:“这么快!谁呀?谁敢买仁心堂?” 仁心堂刚出过大事,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卖出去。 李保人如实道:“我原先也以为挺难卖的,毕竟……胡家的情况你们比我了解,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恨不能拿唾沫星子淹了胡家,谁还敢买他家的铺子?可就在昨晚,胡家那边来了人,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