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大内高手涌了进来,南阳王武功超群,但也架不住这种车轮战。 情急之下,他看向一旁的太后。 他要挟持太后做人质。 他只想要人质,没打算伤人,只可惜他踩中一颗圆溜溜的宝石,脚底一滑,手里的剑朝着太后刺了过去。 他勃然变色。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来不及收剑,太后也来不及躲开。 太后怔怔地看着那把剑朝着自己刺来。 扑哧—— 利刃入体。 景宣帝倒在了太后的面前。 一名大内高手冲过来,一脚将南阳王踹开,景宣帝胸口的剑也被连带着拔了出来。 鲜血飞溅了一地。 太后跪在地上,将景宣帝抱入怀中,用手捂住他血喷如注的伤口,哽咽道:“皇帝……皇帝……宇儿……” 景宣帝忍住剧痛,挤出一副苦笑来:“母后许多年……没这么叫过儿子了……” 太后哽咽道:“你别说话……宣太医——太医——” 福德全赶忙去叫太医。 程公公拿了药与干净的布巾过来,给景宣帝简单处置了一下伤口。 景宣帝失血严重,整张脸毫无血色。 南阳王招招凌厉,很快便杀出重围,来到了院子里。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去的一霎,刘副统率领一队禁卫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景宣帝无力坐在地上,虚弱但气势不减地看向被大内高手围攻的南阳王: “束手就擒吧,朕留你全尸。” 南阳王徐徐侧过身来,眼底没有一丝惧怕:“你当真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 景宣帝的心底涌上一层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他便见南阳王抬起手来:“刘副统领,将永寿宫的人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所有人骇然失色! “你……”景宣帝看看南阳王,又看看手持宝剑的刘副统领,“连你也是——” 程公公咬牙挡在了景宣帝与太后面前。 但令人惊讶的是,刘副统领没动。 南阳王皱眉,看了刘副统领一眼:“还不动手?要我说三次吗?” 咚! 刘副统领面朝下,笔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苏承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南阳王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强的震惊。 苏承扔了匕首,拔出宝刀佩剑指向南阳王,气场全开地说道:“把逆贼拿下!” 禁卫军一拥而上,将南阳王团团围住。 南阳王眯了眯眼,又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竹,点燃后烟花在半空炸响。 这是联络金统领的信号。 本次的行动一共分了两拨人马,刘副统领打头阵,控制永寿宫,金统领率兵埋伏在各处,一声令下,便立刻逼宫。 谁曾想信号放出去后,压根儿没有任何动静。 苏承挑眉一笑:“傻了吧?你的人没啦!” 皇城司的值房中,金统领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嘴里塞了臭抹布: “唔!唔!” 来人! 放我出去! 金统领手下的那些禁卫军可顾不上他,苏承中午自掏腰包,让厨房给他们加了一道红烧肉。 这些人还偷着乐,嘲笑苏承是在讨好金统领。 苏承憨憨一笑,转头就往里头洒了两大包泻药。 众人上吐下泻,抢茅房抢到打起来。 南阳王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默默筹划了那么久的逼宫大计居然被一根搅屎棍给搅黄了,龙虎相争斗输了倒还罢了,可偏偏是栽在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匪恶霸手里—— 简直是让人一口老血喷出来。 南阳王见大势已去,只得先放弃逼宫的计划,施展轻功离开原地。 苏承带人去追,几名黑衣高手从天而降,挡住了苏承一行人的去路。 苏承提刀就上,与黑衣高手们厮杀在了一起。 而坐在寝殿地板上的景宣帝在看着奋勇厮杀的苏承,莫名的看到了几分秦沧阑年轻时的影子。 又想到了秦江,若今日换作是秦江,能否如苏承这般杀南阳王一个出其不意,扭转局势? 大抵是不能的。 “到底是亲生的啊……” 南阳王轻功超群,没有一个禁卫军与大内高手能够追上他,可就在即将逃出午门时,被卫廷堵了个正着。 卫廷手持长剑,不可一世地看着他,嚣张地说道:“你比我想象的沉不住气,还以为你能在宫里多坚持几日,看来从前高估你了。” 这属于精神攻击了。 南阳王讥讽回去:“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蠢,明知景宣帝不可能放过三个孩子,却依旧要与我作对,明明我上位才是对卫家最有利的。” 卫廷冷冷一笑:“你这些话也就只能忽悠了一下赫连邺,骗我可不够。” 南阳王登基后为了维持人设,的确不会对自己的亲外孙大开杀戒,可知晓先帝遗诏的卫家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南阳王淡道:“你联合景宣帝来对付我,这是与虎谋皮。” 卫廷道:“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南阳王冷漠地说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伶牙俐齿,那个懦夫就喜欢你这副样子,我不喜欢。” 卫廷握紧手中长剑:“倒也不稀罕你喜欢,是你自己引项受戮,还是我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