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强盗听到身后的移动,以为是弟兄摔倒了,回头一瞧,人已经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了。 强盗不寒而栗,警惕地朝四周望去,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他惊恐地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喉头滑动了一下,连给同伴收尸都不敢,仓皇地逃走了! “张大牛呢?” 一个络腮胡男子问,他年纪三十七八,长得膀大腰圆,凶神恶煞,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正是他们这伙强盗的二当家。 强盗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强压住惊惧悄声说道:“二当家,里头……有高手!” 二当家皱了皱眉,不信邪地说道:“老子去会会他!” 一旁的年轻男子拉住他:“大当家交代过,今晚的行动不易节外生枝。高手既不现身,想必是不愿管我们的闲事,想必是张大牛自己惹毛了人家,咱们去也是没理。” 二当家想了想,严肃地点头道:“三弟说的有道理!走!” 以江观潮的耳力,这些人说话声音再小,他也听得见。 他的确懒得理这种破事。 他们识趣地离开最好,不识趣,他也不介意手上多一笔杀孽。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 卫小宝吃着手手,眸子睁得大大的,精神得不得了。 情况有些反常……江观潮下意识地问道:“还不睡?” 自己居然和一个奶娃娃说起话来了? 江观潮皱眉。 卫小宝的眸子更亮了,声音柔柔软软的:“呜哇呜哇。” “不睡也不抛你了。” 片刻后,江观潮身形一纵,潇洒利落地飞下了屋顶。 他身姿挺拔,连轻功都赏心悦目。 他一掌打飞了那具尸体,来到云霜的门口,跨过地上的血迹,就要抬手去叩房门。 忽然,他看了看怀里毫无睡意的小家伙,蹙了蹙眉,抱着卫小宝回了自己屋。 他把卫小宝放在床上,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卫小宝超凶:“呜哇!” 江观潮哼了一声,转身去拿帕子给小家伙擦口水。 这时突起大风,将虚掩的房门吹开了。 江观潮去关门。 可当他回到床前时,却意外地发现卫小宝不在上面了! 卫小宝八个月了,已经可以到处爬了,他忙四下去瞧,也在床底下找,可连卫小宝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卫小宝自己跑不见了。 一个八个月的婴孩,哪儿有这等本事呢? 他望向房梁与屋顶,又望了望刚被自己关上的房门。 莫非……方才门不是被风吹开的,是有人来过? 而他竟毫无察觉! 连卫胥与裘老都做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观潮想到了那伙强盗。 难不成其中藏着一个绝世高手? 江观潮眸光一冷追了出去。 此时此刻,那伙强盗已经乘坐车马,浩浩荡荡地往他们的山寨归去了。 今晚的行动非常顺利,不枉费他们蹲守了一个月。 干了这笔大的,他们三年都不愁吃喝了。 他们的山寨并不远,就在驿站附近,穿过一片林子就到了。 一个强盗说道:“二当家,马儿越跑越快了。” 另一个强盗神采飞扬地说道:“连马都知道干了笔大的,要快快回去邀功!” 二当家哈哈大笑! 三当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有些说不上来。 马车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山寨。 二当家跳下马车:“弟兄们!卸货!” 强盗们一个个激动不已地跳了下来。 寨子里的弟兄们蜂拥而上。 “我们来我们来!你们歇着!” 二当家拍拍三当家的肩膀:“三弟,去叫大哥!” 三当家道:“大哥来了。” 大当家比几人年长,四十多的模样,身材魁梧极了,脸上有一道狰狞不已的伤疤。 “大哥!” 二当家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打了招呼。 “大哥。” 三当家也跟了过来。 “嗯。” 大当家点了点头,望向被搬下来的大箱子,足足十好几个:“都在这儿了?” 二当家大臂一挥说道:“都在!一个也没给姓黄的留下!” 黄老爷便是那位盐商。 如此一笔泼天富贵,饶是见多识广的大当家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他来到第一个箱子前,亲自将箱盖打开。 然而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箱子里空空如也,别说金子了,连个破铜板都没有! “大哥!怎么样?是不是很惊——” 二当家一边说着,一边咧开大嘴巴子看向箱子,随后,他的笑容僵住了。 尼玛! 金子呢!!! 大当家狐疑地扫了他与三当家一眼。 二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一定是搬错了!” 二当家冷汗直冒,他和老三可没贪金子! 他俩清白的! “大哥你看这箱!” 他立马打开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