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楼!” 云霜一个激灵,自沉睡着醒来。 极致的疲倦与酸痛席卷了她,令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尝试抬起手来捏了捏眉心,却发现浑身毫无力气。 此刻她正躺在一个男人怀中,被他的大臂环绕着。 这个男人就是江观潮。 她已恢复理智。 但过去几日发生的事,并未因情毒的清除而从她脑海里消失。 一幕幕画面,清晰得不堪回首,尤其是她主动提出用那个办法的场景。 “我竟然……” 云霜闭上眸子,不敢相信一贯冷静的自己,居然在药物的作用下讲出那样的话。 不过事已发生,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何况此毒剧烈,或许那个办法,是唯一活下来的办法。 只是不知是否受情毒影响,她在梦里也在与江观潮行那云雨之事。 随后,姬明楼突然杀了出来。 梦境就此中断。 天已经又一次黑了。 江观潮还没醒,呼吸均匀。 云霜在他怀中静静躺了半晌,恢复了些许力气,轻轻拿开他环住自己的胳膊。 肌肤相触的一霎,旖旎激烈的画面倏然闪过脑海,云霜的脸一红。 “男欢女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云霜强行镇定下来,穿好衣衫,用发带绑好齐腰的长发,起身出了山洞。 - 却说苏小小一行人等了三日后,终于坐不住了,打算让五虎去查探一番。 这时,云霜出现了。 “阿巴阿巴!” 卫小宝立刻朝云霜伸出了小胳膊。 云霜想抱卫小宝,可她……没力气啊。 苏小小也察觉到了云霜的“虚弱”,没把卫小宝递过去:“娘,你没事吧?” 云霜面不改色地说道:“哦,碰上那几个溜走的扶桑杀手,追杀了他们一路,有些累了。” “呜哇?” 卫小宝朝云霜身后瞧,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找江观潮。 卫廷与裘老去附近打猎了。 聂金凤在山洞陪苏小小。 聂金凤忙问道:“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提到这个,云霜有些愧疚。 若非出了这种荒唐事,他或许会还会去卫家看看小宝。 但现在—— 只要自己在的地方,他怕是都避之不及了。 云霜惭愧地说道:“抱歉,他可能……不会现身了。” 聂金凤叹道:“他果然还是不想见我。” “不是这样的……他……”云霜顿了顿,对她与江观潮的事难以启齿。 “那他没受伤吧?” 聂金凤担忧地问。 云霜想到他背上与胸口的抓伤与咬痕,一脸镇定地说道:“应该……还好。” 裘老与卫廷打猎归来。 得知江观潮不肯来见他们,裘老没太意外。 他早料到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裘老对聂金凤道:“别把他逼太紧了,我们先回卫家,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与卫廷问起了那伙扶桑杀手的事。 好在云霜与江观潮的确杀了那伙人,否则还真答不上来。 “那些扶桑杀手都被杀光了,跑了一个中原人。” 她与江观潮追杀过去时,就没看见那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大概他半路便与扶桑杀手们分道扬镳了。 卫廷折了一根树枝,在云霜的描述下将那人的样子在地上画了出来。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年轻容貌时,卫廷与苏小小齐齐顿住了。 苏小小眉头一皱:“是他?” 云霜:“你们认识?” 卫廷道:“他叫冷子凌,是冷家的私生子,他爹背叛朝廷,陷害忠良,被我杀了,他怀恨在心,一心想杀了我爹,让我也尝尝失去父亲的滋味。为此不惜追杀去了南疆,还投靠了圣女。后来圣女成了程心,他也不知所踪了。他勾结到了扶桑人的头上,应该是已经去过千山岛了。” 苏小小深以为然:“他在南疆栽了跟头,到千山岛反而学聪明了,什么也没做,只等我们与夏侯仪两败俱伤。只可惜,没让他找到暗杀我们的机会,也不知他从哪儿听说了扶桑国,会是夏侯仪口中吗?” 卫廷想了想:“或许吧。” “这个人厉害吗?”云霜问。 卫廷风轻云淡地说道:“手下败将而已,知道是他就好办了。交给我吧,娘,我来处理。” 云霜点头。 下山后,卫廷看见了卫家的马车。 程心坐在车顶上吃糖葫芦,吃着一串,手里还抓着好多串,全是别人欠下的糖葫芦债。 另外还有一半的欠条别在她腰上,没用完。 没有车夫。 因为领头的马是四虎。 “不用你亲自出马了。” 苏小小对卫廷说完,望着车顶上吭哧吭哧啃糖葫芦的某人道,“程心。” “唔。” 程心足尖一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苏小小笑着问道:“想吃更多的糖葫芦吗?” 程心点头点头! 苏小小指了指卫廷:“找他要!” 程心唰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