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托洛茨基的演讲已经结束了,他已经站在了人群中间跟那些听众一起讨论新的知识。瓦伦丁合上宣言放在手边,等待着对方结束讨论。 天空已经黑了,房间内的LED灯管也愈发的刺眼。瓦伦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思考着晚上该去哪家餐厅吃饭。来到龙门之后他除了那一顿面条之外没有在外面吃过任何的餐点,今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以在外面一饱口福了。 讨论很快就结束了,看来这些人也注意到了时间。在那些听众都离开之后,托洛茨基走到瓦伦丁的身旁。 “两位新同志,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的聚会已经结束了。不过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解答的。当然,这本书可以带回去,不过需要小心保存,最好不要让龙门官方的人发现,他们对新思想总是很小心。” 看着已经蓄起了胡子的托洛茨基,瓦伦丁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不认识我了么?” 托洛茨基一愣,微微摇头。 “给个提示,切尔诺伯格,咆哮者,瓦伊凡。”瓦伦丁捏了捏自己头上蓝色的角。 “等等,你是……”托洛茨基微微蹙眉,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握住瓦伦丁的右手:“你是瓦伦丁先生,带我走进新世界的领路人!” 看着这头熊脸上兴奋的表情,瓦伦丁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微笑表示友好。 下次跟乌萨斯人握手之前一定要先说一声别用太大力…… “领路人就免了,说我把你推进了一个火坑才对。”瓦伦丁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示意邢一凰准备离开。“一凰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位先生有话要说,估计很晚才能回家。” 邢一凰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动弹,眼睛看着瓦伦丁,似乎在询问你确定么? “贫民窟没人能威胁到我的安全……你知道我的源石技艺。” 在费了一番口舌之后邢一凰终于是离开了。瓦伦丁跟托洛茨基并肩走在贫民窟狭窄的街道上,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背影看起来像是一对异种族夫妻。 瓦伦丁虽然摘下了假发,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女款的。 “我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托洛茨基抬起头看着夜晚的月亮,感慨万千。 “那一天整合运动入侵,整个切城变成了地狱,巨大的火龙在天空中飞舞,我头一次感到了绝望的滋味。” “那时的我还以为你在防御战中牺牲了……”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耳朵。 “我以为你还是原来那个警察,但是没想到现在的你变成了一名知识分子。” 瓦伦丁拉了一下托洛茨基的衣袖,带着他来到了一家餐厅。餐厅内的环境还算干净,瓦伦丁很满意。他点了几个菜,带着托洛茨基坐在一张偏僻角落的桌子旁。 “来说说关于宣言的事吧。” 瓦伦丁不想再继续回忆过去了,他跟托洛茨基没太多交集,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哦,关于这个,我有好多问题……” 看着进入了学生模式的托洛茨基,瓦伦丁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对于这本书,我的理解可能还没你深,实际上我只看过两次宣言,刚刚就是第二次翻开它。” 托洛茨基愣住了,拿着本子和笔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数秒钟后,他将本子和笔重新放回包里,眼神中满是不解。 就像一开始他所说的,托洛茨基将瓦伦丁当成了带给他新思想的领路人,一个先驱者,他自然也把瓦伦丁想象成了一个对宣言有着自己独到见解的学者,甚至可能就是宣言作者本人。 虽然瓦伦丁在给托洛茨基宣言的时候是一个黑帮BOSS,跟无产阶级完全不搭边。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瓦伦丁歪着脑袋,右手微微抬起悬在半空,眉头微蹙,似乎在组织语言。 “但是我当初给你那本宣言真的是意气用事。当时我觉得你应该对这个新思想很感兴趣,所以就给了你那本The ao,完全没考虑到后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简单对那时瓦伦丁的行为做一个总结,一个字:作。 从莱茵生命逃离,还带着一个实力深厚的妹子,在哥伦比亚虽然遇到了埋伏,但还是通过角徵羽的力量解决了。后来去了切尔诺伯格,没费太大力气就完成了自己的初步目标,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从哥伦比亚到切尔诺伯格,一场大的挫折都没遇见过,巴特摩尔那次瓦伦丁可以说是完美解决,这一路走来真的是顺风顺水,顺利到让他怀疑自己。 然后他就飘了,在切尔诺伯格时对整合运动的防御就能看得出来。 角徵羽当时给他的评论很真实:啥都没干,招了一堆炮灰。 给托洛茨基宣言的时候瓦伦丁也是处在这种状态下的,那时候他脑海里他脑海里想的都是前世那些在异世界发展新社会的小说,自己也受到了这些小说的影响,给了真理一堆红色书籍。在碰到这个切城政府的牺牲品的时候瓦伦丁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传教对象,于是也给了他一本宣言。 后来的事情么,大家都知道了。 而且瓦伦丁也猜对了,托洛茨基真的爱上了这本书,每天都如饥似渴的吮吸着里面的知识,甚至在逃难到龙门的时候还不忘记给其他人宣扬新思想,还成功的拉到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 但是这个时候的瓦伦丁已经不像曾经那样毛毛躁躁啥都不想了,对于给托洛茨基宣言的事也是后悔。 在异世界宣扬新思想不好么? 好,当然好。没人不想成为流芳千古的英雄人物,前提是你能成功的完成革命,在异世界建立起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但很明显瓦伦丁做不到,至少现在的瓦伦丁做不到。而且因为给了托洛茨基宣言的原因,他自己也变得很危险。 这个世界真的很像地球的近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贵族和资本家却在大摆宴席,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