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瓦伦丁停下来可不是因为这株活性源石,而是因为它面前的一处地面。 在那些小小的碎石和灰尘之中印着一处模糊的脚印。 通过观察来看,脚印主人的脚大概有34码,身高在1米50左右,很大概率是女性。这里处于废墟较深的地方,空气流通并不顺畅,没有风的存在,说明这个脚印留在这里时间至少超过12小时。这片切城废墟在荒野之上不知道流浪了多久,非整合运动的幸存者存在概率几乎为零,而且距离这片倒塌的大楼不远处就是一处整合运动的据点,所以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名整合运动成员。 在瓦伦丁探索来的路上他是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存在的,所以这个整合运动的小姑娘应该是从其他路线进入到这片废墟里的,而且没有任何同伴。就脚印的方向来看,她是没有离开,朝着废墟的深处去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脚印,瓦伦丁环顾四周,闭上了眼睛。数秒钟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只风格跟影铁极为相似的钢铁加鲁鲁兽,还很乖的低下头蹭了蹭瓦伦丁的小腿。 这是丽塔·瓦伦丁·影铁的背后灵,也是她的大招,碳基狩猎者。在现实世界中,碳基狩猎者不再是只能放大招时才会出现,而是变成了丽塔的背后灵,只要他想就能释放出来。至于那个游戏里的大招就变成了通过影铁装甲最大限度加强身体素质的瓦伦丁和碳基狩猎者双重进攻,倒是跟游戏里的效果差不多。 当然,使用次数多了也会对瓦伦丁的身体造成负担,所以在出来之前他也是带了三支矿石病抑制剂的。一开始从罗德岛基地带出来的抑制剂已经用完了,这几支抑制剂是他在龙门的罗德岛药店买的,开的发票现在还保存着,准备回去找凯尔希报销。 所以兵刃天使再一次光荣的成为了瓦伦丁的仓库,虽然对于成为人形仓库这件事圣光拉斐尔是极为不满,但是她也只能接受。 谁让现在她不是待在自己的身体里呢? “说实话现在我一看到这只碳基狩猎者就想笑。”瓦伦丁蹲下身子伸手搓了搓碳基狩猎者的脑袋,跟脑海里的角徵羽对话。 “为什么?” “因为这总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些不和谐的东西。”瓦伦丁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实在是有些不尊重人…… 现在应该说是不尊重自己。 “把她想象成佩洛族不就行了么?” 对此角徵羽早已见怪不怪。 “为什么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把任何事往那一方面去想?” “对于这个你应该知道答案。”瓦伦丁摸了摸碳基狩猎者的下巴,食指指向地面的脚印。碳基狩猎者心领神会,低下头嗅了嗅脚印,紧接着抬起脑袋看向某个方向叫了两声,腿部关节弯曲蹦到了墙面上,啪嗒啪嗒的直接从墙上跑了过去。 “恩……” 瓦伦丁挑了挑眉。 “它竟然懂得隐藏脚印。” “毕竟是你的背后灵,也是个玩细胞分裂的好宠物。” 瓦伦丁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夜视仪。这个夜视仪没有被他放在人形仓广 [啪(清脆的耳光声)!] 这个夜视仪没有被他放在兵刃天使的武器环里而是戴在了脑袋上,黑色的机器绿色的镜片倒是跟影铁装甲的风格极为搭配。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瓦伦丁站起身,缓步朝着碳基狩猎者离去的方向走去。碳基狩猎者是他的背后灵,即便是对方不在他的视野里瓦伦丁也能清楚的知晓这只狗狗在哪里,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 至于他来时留下的脚印……影铁是一具高科技装甲,这高科技可不仅表现在那个灵能飞升限定版的美瞳上的,包括他身上覆盖着的衣服和鞋。在变身成猎袭装·影铁之后瓦伦丁就改变了自己的高跟鞋,鞋跟踩在地面上留下的是一个倒三角,如果有人认为这是脚印并且顺着脚印追过去的话,恐怕只能追到个寂寞。 幸亏丽塔的潜行技能点满了,不然这种奇葩的高跟鞋瓦伦丁穿着怕是连一步都走不了。 但是为了作为一个足够谨慎的敌后工作者,瓦伦丁还是准备把刚刚留下的脚印给请扫掉。他从兵刃天使那里召唤出基因收割者,对着身后轻轻一挥,整个废墟之中瞬间变得“神采飞扬”,那些奇怪的脚印也消失不见。 “对啊,我知道答案,人性本恶嘛。不过这就话其实也不太对,因为那个阶段的人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恶什么是善,这所谓的‘恶’和‘善’都是经过很长时间发展后的人类来定义的。那个时候你们的理智在心里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帮助你们成为了星球上唯一的文明。” “但你们总归是从动物发展而来的生物,那些‘恶’仍存在于心中。” 角徵羽思考着自己的知识,尽力用瓦伦丁能听得懂的语言去解释这个概念。 “你会有那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因为你曾经接触过这种被网络文化曲解的奇怪的知识,这就好像一个经历过奴隶制的人会不由自主的把某种肤色的人看成农奴一样。如果一个人经历过人间之恶却心里对世间任何事物没有一丁点的有关于恶的联想,那他要么是机器人,要么就不是人。” “圣人的前提仍然是人,既然是人,就会有黑暗的一面,灯下黑可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只不过,百分之99的时候,人们都会把这股子黑暗隐藏在心中,并且不会被它们所控制,因为你们有了名为‘理智’的东西,还有‘法律’这一人为制定的规则。” “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有着这些黑暗的想法就把他当成一个不可救药的变态,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很普遍的事。” “但是你也不能把这些东西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不然的话……你就真的该去把自己的心拿出来拾掇拾掇,看一看心理医生了。” “你刚才会说出来那句话就是一个在危险边缘试探的例子。幸好你的说话对象是我,不然你肯定会被其他倾听者看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