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者的眼睛。 “感染者的盾?!” “孱弱!!” 爱国者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像是聚光灯一样,炙烤着瓦伦丁的双眼。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转移自己的视线,甚至连眨眼都没有,固执的对上敌人的视线,哪怕自己已经流出了泪水。 “你说你们温迪戈在萨卡兹中离死亡最近,你说我们沾上了你女儿的死,你要杀了我们。”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心中火焰在熊熊燃烧。大量的细胞被制造出来,疯狂的燃烧着瓦伦丁体内的能量,抵抗着爱国者的力量。 “你说你并非报复,毫无复仇之心。” “你说你厌恨命运……” 瓦伦丁的手臂逐渐变粗,像是邢一凰发动技能一样高高隆起,极为缓慢的推动了爱国者的盾牌。他燃烧了自己的身体,获得了足以匹敌怪物的力量。 “那我们又怎么能接受被你杀死的命运!” 盾牌被推开了,但并不是瓦伦丁努力的结果。爱国者顺势收开了盾牌,同时举起了长戟朝着敌人的脑袋劈下。瓦伦丁握着双手剑,双臂的肌肉像是爆炸了一样发出巨大的力量猛地抬起剑向上一挑,成功地打偏了长戟,保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但这并不是结束。 “你刚才说过……” 巨大的双手剑划开空气,直接打在了爱国者的盾牌上,带来的冲击甚至让这头怪物都向后退了几步。 “如果命运,让你们逼我转向。” 长戟从左上方袭来,被双手剑挡住了。瓦伦丁手腕转动,向前踏出一步,剑刃顺着长戟的杆滑向爱国者的手。 “我宁可永不回头。” 爱国者右手向下一压,直接拍开了袭来的大剑,同时转身打飞从身后袭来的攻击,再一次举起盾牌冲向了面前的瓦伦丁。 “真是幼稚!” 瓦伦丁没有躲避攻击,任由对方再次把自己拍在墙上。只不过这一次他把自己手中的双手剑扔了出去,落在迷迭香的面前。 刚刚的交锋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进攻没有效果,干脆不打了,直接开嘴炮。 “你真觉得这就是反抗了命运吗?你真的觉得是命运让你经历了哪些苦难吗?” 长戟钉住了刚刚瓦伦丁甩出去的手臂,同时他的身体也被盾牌砸在墙上。猩甜的味道在瓦伦丁的喉咙里蔓延开来,一丝血液从他的嘴边流出。 “可笑至极!” “命运从来就没有让你转向,你所遭遇的一切,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他握住了爱国者的长戟和盾,手指骨节惨白。 “那场叛乱,塔露拉的变化,切尔诺伯格的沦陷,还有龙门,你都有办法挽救……” “但你做了什么?” 瓦伦丁向前仰着脑袋,双手死死地握住爱国者的盾和戟,跟这头怪物进行着力量的对抗,同时对他的精神发起了进攻。 “你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已,在无数条道路上踏出了脚步。” “命运始终在你的手中掌握着,你有权利让自己的人生走向别的方向。” “没有人被命运当做弱者,他只是自己选择了成为弱者。也没有人被命运当做强者,这是他自己选择了成为强者……” “这一切都靠你自己的选择!” 长戟被拔出来了,切断了瓦伦丁的两根手指。但很快,那些骨头和肌肉组织就再次生长出来。瓦伦丁抬起手,握住了爱国者想要切断自己喉咙的利刃,任由自己的手掌被割开。 “现在,你不满了,觉得这个世界对你不好了,你就忽视了自己身上的原因,全部将过错推到了命运的身上?”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把长戟握在谁的手中?!” “这幅盔甲披在谁的身上?!” “这面盾牌绑在谁的手里?” “若你不喜欢这种命运,那又为何武装自己?!” “若你不喜欢被当成强者,那又为何要承担那些责任?!” “若你不喜欢现在的塔露拉,那又为何不杀掉她?!不将这股力量施展在那个龙女的身上?!为何要阻挡我们?!” “你说你积重难返,无法回头……” 锋利的尖已经抵在了瓦伦丁的喉咙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仍然在大声训斥。鲜红的光逐渐覆盖了瓦伦丁的整个视野,他眼中的爱国者已然变成了一具骷髅。在被巨大的肋骨包裹着的地方,挂着一颗强大但已经腐朽的心脏。 这是源石技艺超负荷的迹象,就跟上次在半岛酒店刺杀王天衍时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到了爱国者的结局,爱国者早已死去身体,干枯的心。 “你他妈连试都没试过,你就说无法回头?” “净他妈歪理!!!” “好了!干员瓦伦丁!”打断他的是阿米娅的声音:“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瓦伦丁只觉得听错了。 “这家伙现在要杀了我啊,你们还想着留活口?还觉得他死在这里很可惜?” “草!” 瓦伦丁使劲甩了甩脑袋,哪怕是喉咙被划得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很快,那个耳机掉了下来,也让他暂时中断了跟罗德岛的交流。 “你为什么不说话,爱国者?” “我跟你,无话可说。” 沉默的温迪戈终于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在此时的瓦伦丁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的苍老,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 哪怕他的长戟带着如山一般的力量。 “你根本,不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 浓厚如白雾的呼吸吐在瓦伦丁的脸上,让他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