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了。” 将自己和芙兰卡在森林里遇到的事和盘托出后,雷蛇将杯中的茶水喝干,松了口气。 “闭上眼后,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觉悟,但没想到的是……” 少女收回注意力,对上拉斐尔和邢一凰的视线。 “她真的兑现诺言了,让我们遇到了你们。” 芙兰卡没有好好听话,看到了穿越的全过程。眼前的森林在白光散去后逐渐变成了城镇的模样,她站在道路中央,牵着雷蛇的手,身旁出现一个又一个人影,注视着她们,就像是在看珍稀动物。 直到拉斐尔和邢一凰来到之后这股尴尬才有所缓解,路人收回好奇和不解的眼光,变成了“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当然,雷蛇穿越时是闭着眼的。她没有被这股尴尬所洗礼,在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后才睁开眼,视线中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朝自己奔跑过来的,一团亮闪闪的圣光。 紧接着少女就感受到了被柔软包裹着的窒息是什么感觉,就跟他弟弟曾经的待遇一样。 而且因为身高的缘故,拉斐尔可以非常自然地将雷蛇的脸埋在胸前,动作比抱瓦伦丁时还要熟练。 “所以说你其实并不相信她咯。” 芙兰卡缓缓晃悠着杯子,加速茶水的冷却,视线从如云雾般的茶叶上移开放在雷蛇的脸上。 “我不相信,但我只能那么做。” 雷蛇垂下眼帘,声音也低了一些。 “因为这是能救活他唯一的方法。” 在泰拉世界,有着弟控属性的姐姐并不少见,很大程度上跟男性稀少造成的传统观念有关。 男孩就是比女孩要贵重。倘若一个家庭有个男孩,那他的姐姐和妹妹都要为了他的成长让步。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隐藏属性呢,雷蛇。” 将温热的茶水尽数饮下后,芙兰卡看着搭档的脸,露出一丝坏笑。 “什么?“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雷蛇皱了下眉头,她抬起头对上芙兰卡的眼,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只死狐狸又在憋什么坏水儿? “夸你是个好姐姐咯。” 这审查般的目光芙兰卡见过好多次了,她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耸耸肩随口就敷衍了过去。 “唉……你们认识那个‘角徵羽’吗?” 雷蛇也没说什么,而是扭过头来询问自己的两位弟妹有关那位温迪戈少女的事。 在跟她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不只是芙兰卡,雷蛇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那时她的情绪有些不稳,注意力全放在救活弟弟这件事上,潜意识里发现的奇怪之处都深深埋进心中。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那些奇怪的地方自然而然就出现在雷蛇脑海中了。 “呃……她是小瓦的朋友。” 短暂的思考后,拉斐尔给出了一个有些模糊的正确答案。 “很亲密的那种。” 想起角徵羽跟瓦伦丁在精神世界中的互动,少女又补了一句。 “但不是情侣。” 实际上角徵羽对瓦伦丁的关心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情侣之间的浓度,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家人,或是师生。 角徵羽走在前方,瓦伦丁跟在他的身后。偶尔少年跌倒了受伤了,角徵羽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督促他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有时候瓦伦丁自暴自弃了,角徵羽就会走到他的身旁,拉他一把或是踹他一脚,让少年重拾动力,噙着泪水咬着牙继续向前。 拉斐尔的魂就在瓦伦丁身体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少女一清二楚。 也许一开始时不知道,但只要之后联系一下自己的魂,那些记忆就会涌入脑海。 她并不知道角徵羽让瓦伦丁走的那条路终点在哪儿,是充满光明还是堕入地狱。 但她明白,这条角徵羽规划出来的路线,是最适合瓦伦丁的人生。 他…… 祂是神啊。 “很亲密但不是情侣吗……” 很明显这个回答没有让雷蛇满意。她低声复述着答案,脑海里回想着跟角徵羽之间的交流过程。 [我跟你弟弟的关系不一般,但跟拉斐尔和邢一凰不一样。] 这拉斐尔给出的答案倒是证实了她说过的话。 “听起来,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啊。” 芙兰卡歪着脑袋,耳朵轻轻颤动着,像是在思考。 “难道说,你弟弟跟她是〇友关系?!” 这只脑回路清奇的胖狐狸突然给出了一个爆炸性的猜测,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怔。 雷蛇和拉斐尔瞬间愣住了,看向芙兰卡的视线中满是不可思议。紧接着,雷蛇缓缓低头扶额,而拉斐尔脸上露出了极为和善的笑容。 只有邢一凰平淡如旧,回过神来静静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茶水,像是个乖乖女,仿佛耳畔响起的剑鸣枪响和怒吼哀嚎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嗯,红怆花茶真好喝。 他是怎么创造出来这种植物的? 不知道泰拉世界有没有啊。 …… 在经过一番和睦友善大汗淋漓的亲切交流后,拉斐尔气鼓鼓地将守护铳收回,看向芙兰卡的视线中还冒着火。 而那只被她狠狠教训一番死狐狸依然好好地坐在对面,对上拉斐尔的视线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〇……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我没经过慎重思考就说出来了嘛~” 芙兰卡像是在讨好拉斐尔一般露出谄媚的笑容,声音虽然很有诚意但语气有点怪,背后疯狂摇晃的尾巴也证明了她此刻正处在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