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吧后门,陈浩进入一条十分清冷的街道。 这条街道和枫叶街相距不到三十米,却判若两个世界。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全速疾驰,一闪而过。 两侧的人行道上,到处都是散乱的垃圾和便溺之物,散发着腐烂恶臭的味道。 各个墙角里,缩着不少脏兮兮的流浪汉,他们不是躺在破烂的铺盖上一动不动,就是神色木然的坐着,眼里没有半分神采。 还有三三两两,穿着破旧的黑人和老墨,姿势不雅的或躺或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此刻已经是傍晚,但是街道却没有亮起几盏路灯,显得死气沉沉,有一种荒凉恐怖的意味。 看到这一幕,陈浩知道自己来到臭名昭著的贫民区。 米国的大城市有一个特点,就是治安良好的街区和治安极差的街区,往往只有一条街之隔。 治安良好的街区,热闹繁华,干净整洁,警车二十四小时巡逻,堪称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而相距只有几十米的治安极差的街区,却经常发生偷窃、抢劫、谋杀等各种犯罪,十分危险。 警察即使近在咫尺,也不会去管这些犯罪行为。 因为在米国,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有钱人服务。 有钱人纳税多,警察得到的利益多,自然就会全力保护,可能有钱人前脚丢了一个钱包,后脚都会有人专门送上门。 而贫民区几乎没有纳税,警察自然就懒得管。 对有钱人来说,米国就是天堂,对穷人来说,米国则是地狱。 现在还不到晚上七点,街道两侧的商铺就已经全部关门,并且拉上铁栅栏。 只有一个麦当劳还在营业,但是零售窗口也焊着婴儿手臂粗的铁栏杆——为了避免入室抢劫。 看到陈浩出现,街上的流浪汉、黑人和老墨都扭过头,露出看肥羊一般的惊奇目光。 白人都很少到这里来,更不用说黄种人。 估计是第一次来洛杉矶的亚洲人,走错地方了。 陈浩没有理会他们,快步向康波街走去。 几个坐着的黑人和老墨站起来,快步跟上。 一个黑人绕到陈浩面前,从腰里拔出手枪:“嘿,小子……” 咚! 话没说完,陈浩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那黑人惨叫着,直接飞出二十多米远,咣当一声,狠狠砸在一辆车的前风挡玻璃上,一动不动了。 另外几个黑人和老墨顿时惊呆了。 一脚把人踹出这么远,难道这小子是绿巨人么? 陈浩脚步不停,淡淡道:“垃圾,不想死就滚开。” 几人登时被他的话语激怒。 “混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我要把这只可恶的黄皮猴子打成筛子!” 他们咒骂着,纷纷掏出手枪,就要向陈浩射击。 陈浩头也没回,反手挥出。 几个黑人和老墨瞬间飞上数十米的高空,然后大头向下的摔落下来。 “不!”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他们一个接一个狠狠摔在坚硬的水泥马路上,登时脑浆崩裂,死得极惨。 陈浩头也没回。 这些人每天除了吸毒就是犯罪,纯粹是社会的渣滓,杀死他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其他流浪汉、黑人和老墨本来还蠢蠢欲动,也想上来分一杯羹,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迅速逃跑。 几分钟后,陈浩来到康波街97号。 这是一个大院,足有三米高的水泥围墙,两扇沉重的锁着的大铁门,把里面的一切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传不出来。 陈浩站在门前,用神识扫探着。 片刻后,他微微皱起眉头。 林素欣没在里面。 看来只能直接问了。 陈浩伸手一指,铁门的锁便自动脱落,然后缓缓向外打开。 陈浩走进去。 院子面积不小,一半是草地,一半是花坛,中间是一条镶满鹅卵石的小径,通向一栋二层小楼门前。 小楼的门敞开着,大部分房间都亮着灯,里面隐隐传出不同的声音。 一个穿着牛仔服的白人青年刚好走出来,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 他反应很快,马上从腰间拔出枪,对准陈浩:“你是谁?” 陈浩手指一勾,他的手枪便自动脱手而出,落到陈浩手里。 白人青年惊呆了。 陈浩走到他面前,手枪对准他的额头:“这里是不是雷火帮?” 白人青年忐忑的举起双手:“是,你是谁?” 陈浩道:“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白人青年眼睛一亮:“好。” 他举着手,转身走进小楼。 陈浩跟在后面。 “杰森,我听见你的喊声了,发生什么事?” 一个梳着脏辫的白人青年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问道。 随即,他便看见杰森被陈浩用枪指着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 不过脏辫青年反应也很快,立即拔枪对准陈浩,同时大喊道:“快来人!” 杰森停住脚步,以为陈浩会用他作人质,和脏辫青年对峙。 不料陈浩丝毫没有理会脏辫青年的意思,连看都没看一眼,用枪管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