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来,上前将谢霄扒拉开。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你越矩了。”
谢霄被推开,一脸的委屈和难过,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看的令子染心中一紧,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
“李齐,他现在还是个孩子,男女之情,他不明白,他也只是将我当作姐姐,没事的。”
李齐笑了一声,揽住了谢霄的肩膀:“来,哥哥安慰你。”
谢霄看了一眼令子染,眼神往下垂了垂,难过的笑了笑:“我知道,姐姐厌恶我,他们都厌恶我,我也厌恶我自己,长的男孩不像男孩,女孩又不像女孩,母亲将我当作女孩养,父亲要我男儿强,他们都不爱我,那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他们脱了我的裤子,还要笑话我,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不要我……”
令子染心里面不是滋味,她并不清楚谢霄儿时的遭遇,现在儿时的谢霄在她面前,显的好生脆弱可怜,让她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她走进那座破庙,看见他被脱光了,到挂在房梁上,那个地方,还被打了死结,差一点就活不了了。
哥哥救下他后,她对他笑,给他糖,夸他好看,那时的她,觉得他好可怜啊,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儿,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啊?那时小小的她,并不能理解人的邪恶,她心想,美好的东西,不是应该好好呵护吗?
她一路逗他笑,说要保护他,可是她食言了,他被接走后,自己难过,生了一场大病,发了几天的烧,将他在记忆里抹了干净,令子染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那儿时的记忆,怎么会有人还记得儿时的记忆。
她心底万分的难过,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她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谢霄。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姐姐,保护你。”
谢霄看向令子染的眼神,让令子染心痛,他低着头眼泪一直往下掉,手颤抖着去剥手上的糖果,吃进嘴里,这是他吃过最甜最甜的糖,他要紧紧抓住,这个对他好的人,装一辈子的傻子,他也要抓住。
李齐在一旁,也拍了拍谢霄的肩膀:“没事,以后哥哥姐姐保护你!”
令子染看了看谢霄身上的女装,知道他心里面有阴影,给他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男装:“虽然女子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你本是男子,就别穿这个了。
李齐和令子染从小邱口中得知,谢霄知道他们走后,便一个人偷了马,往扬州跑,她一路追,才在客栈找到快要被骗光银子的他。
小邱没有办法,带他回中州,也到了扬州地界,没有办法,才让他男扮女装,混了进来,来找他们解决这个事情。
令子染给令子琝传了书信,让他按机行事,谢霄现在送不走,正扒着她的手,在床上睡可香了。
她坐在地上,靠着床,心里面满是叹息,孤疑和猜忌,可谢霄当真是没有一点伪装的痕迹,让她产生了满满的愧疚。
李齐抱着一床被子,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床边,睁眼叹息的人,低声道:“我就知道,你没睡。”
令子染抬眼看他,无奈一笑,李齐也朝她笑了笑,抱着被子坐到她旁边,给她仔仔细细盖上,也给自己盖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五十两银子。”
令子染看了他一眼,属实是困,便靠了上去:“我给你一百两,两边都是我的。”
她是真的困了,还特别累,这一觉,睡的很是踏实,她梦见,龙椅上坐了一个带面具的人,她很怕他,却又很在意他,可他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