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染别过头去,折念武功高强,绝对不会被打成这样:“你不是折念,我没有时间帮你,我要救人,人命关天。”
令子染说罢,便要站起身走,她连拉住令子染的手。
“那不如救救我吧,也不是让你白帮,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我信,昨日你身旁的男子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们要的是扬州浮尸案的真相,我这个忙和你们要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令子染转过身去看她,她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也无法确认她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引她入坑,也不知道,真正的折念,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折念,让我找你的,她说你一定会帮我,王爷要的巫术师,只是个骗局,真正的解药,只有你帮了我才能拿到。“
令子染看向她:“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她低眉笑了笑:“你果然是个心善的姑娘。“
“我姓瞿,叫我兰儿便好。”
令子染重新坐了回去,她开始不明白折念的用意了,难道她是在忙他们吗?
“什么忙,需要我帮。”
瞿兰儿,眸色暗了暗,语气平静道:“明日,闫立将要来纳我入门,你看看我这满身的伤,都是拜他所赐,他就是个魔鬼,烧杀抢掠,强抢民女,以虐待人为乐,无恶不作,我不想嫁给他,否则,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好好的活着了……”
令子染垂着眸子,淡然道:“所以你要我替你嫁进去。”
瞿兰儿握着令子染的手:“我其实筹划了好多年了,我每每在外面都装作柔弱可怜,可是都没有一个人向我伸出援手,但是你来了,你们的身份又非同凡响,我想求你们帮帮我……”
令子染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嫁进去之后,你是不是就有时间逃走了?”
瞿兰儿笑了笑:“是,你嫁进去之后,我就有机会摆脱他了,”
她想了想接着又道:“闫立最生气别人去他书房,我之前无意闯入,差点被打死,我昨日又偷偷潜进去了,发现书柜后面有一间密室,那里有很多档案,记载了最近几年扬州人口失踪的案子,还有一本户籍,我对比过,失踪的人口,都是亲人报案,户籍上也记了他们的名字……但那些失踪案件,却都被查无此人,过后而草草结了案。”
瞿兰儿她接着又道:“昨日,我怕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没敢将那些东西偷出来,闫立喜猜忌,就算我拿了,我也送不去,更怕,他会毁了那些东西,到时候查无对证。”
令子染沉了一口气:“那东西幸亏你没拿,否则才是真的打草惊蛇,而且就算你拿了,也不能怎么样他。”
瞿兰儿忙问道:“那这是不足以定他的罪了?”
令子染摇了摇头:“这最多只是伪造户籍之罪,他和知府官官相护,要想定他其它的罪名,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瞿兰儿定了定神:“如果我能活到,你们抓到他的那天,到时候我一定做人证。”
令子染沉默了片刻:“你明日借花轿逃出去后,帮我去南边的古路巷82号,寻一个叫李齐的人,要他务必自证身份,前往闫府,彻查卷宗,你说,李是李白的李,齐是妄图与李齐共齐的齐,他会信你的。”
李齐一夜没睡,看谢霄起去,便占了床,一睡到了响午,他孤疑着醒来,看了一眼房中的燃香,眯了眯眼,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走到了前厅,看见小邱正在上菜,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温婉大方的招待他们坐下吃饭。
岚娩则刚好从外面带回了被关押的手下,个个都是疲惫不堪的模样,齐齐围坐着,谢霄因为没看见令子染郁闷的用筷子戳着桌子。
小邱连忙安慰道:“王爷,令小姐是去给你买糖果了,你别急,等等她就回来了。”
李齐本想开口问,令子染去哪了,见小邱这样一说,便不问了,但他还是觉得隐隐不对,他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桌面,冷眼瞧着忙活的小邱,面前的饭还没动,起身就要出去。
“李大人,这饭还没吃呢?”小邱上前拦住了李齐。
试探性的问道:“你若是去寻令小姐,也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而且令小姐也不是小孩儿了,她找到路回来。”
李齐垂眸看了一眼小邱拉着他胳膊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小邱也察觉到了,心里抖了一下,还是强装着镇定将手放开,笑了笑,欠了欠身:“那……李大人,早去早回。”
李齐跨出大门,突然想到什么,就又停了下来,看向小邱:“我房间里的安神香,是你点的?”
小邱点了点头:“是我早晨瞧李大人,太过疲惫,才给点上的。”
李齐冷了冷眸子:“多谢关心,但下次,别多此一举。”
这才走出了院子,他的手下亲信,前往了京都,送放鬼医的秘书,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明日应当就到了。
岚娩微微抬眼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小邱,若有所思的移开目光。
他走出巷子看见了外面张贴着,他和令子染的通缉令,他稍做伪装,带了掩帽,在小院附近的糖铺子都找了一圈,都没瞧见令子染的身影。
路上,他心想,谢霄确实喜欢糖果,但令子染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他俩,她不可能为了买一个糖,就冒险出去。
街上依旧巡逻严控,也不像是抓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样子,寻了几番无果,他便又回到了小院,他如坐针毡,心急如焚,却没有一丝线索,他只能等明日,杨列赶来,直接上门彻查。
第二日,闫立的轿子抬到了听雨阁,令子染按照计划,将前来迎接的丫鬟打晕了过去,瞿兰儿穿着嫁衣,而她穿着丫鬟服,一同坐了上去,在轿子里,两人将衣服对换了过来。
“等一会儿,轿子停在府门后,你便在轿子里别下来,我进了府后,那时人是最多的,你便乘机溜走。”
瞿兰儿握着令子染的手:“姑娘的大恩大德,兰儿无以为报,有朝一日,若姑娘需要我,我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令子染抿了抿嘴:“别说这些话了。”
夜里的风很凉,令子染被关进了黑不透光的地方,只能听见滴水的声音,还有不知道是那个缝隙,传